“怎麼我說什麼你都答應啊?”
半晌,桓柏蘅開口,很輕地聲音,在薄淞心尖上狠狠撩了下,他不自覺也離得鏡頭近了。
要是可以碰到就好。
薄淞不滿足地想。
他和桓柏蘅,分開一週了,七天,兩個月等於六十天,時間怎麼可以這麼漫長?
於是貪心的,再貪心的...
“桓柏蘅。”薄淞順從內心的渴望,他說,“可以和你見面嗎?”
這個問題,桓柏蘅很長一陣沒回答。”
薄淞沒有注意到他變化的神色。
長時間的安靜,薄淞意識到,他或許是有些過分,不應該一步步緊逼的,起碼現在他能感覺到桓柏蘅選項裡的天平是往他這邊傾倒。
不應該太過粘人,薄淞想,就算桓柏蘅對他有好感,並不想和結婚開始那樣,各過各的日子,可桓柏蘅之前有這個需求,就說明桓柏蘅是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他要是過分的粘人,就適得其反。
“我隨便說說的,其實也不一定有空,團隊又接了新的專案,還....”
“答應我這麼多要求,還敢現在提跟我見面...”
桓柏蘅打斷了他,似乎是深深吸了口氣,才咬著牙把接下來的話補充。
“你不怕到時候哭都哭不出來。”
好半天,薄淞反應過來意思,耳根漲紅,可這次沒有躲開桓柏蘅目光,聲音卻不自覺低了許多,帶著些許顫抖。
他豁出去,說,“我想哭的。”
薄淞定好情人節的機票,還有半個月。
他其實也很想現在飛過去,哪怕桓柏蘅說的讓他有幾分心裡害怕,可也抵不過想見面的慾望。
但他也得顧著工作的事。
從開年到現在,忙活著專案上的事,他連公司都沒去一回,稍微是有點不像話,需要他簽字審批的檔案,辦公桌堆了不少,助理發來的訊息,詢問他明天能否準點去公司,完成工作任務。
薄淞不免又一次,討厭起繁瑣的工作來。
榮市一場雪後,氣溫逐漸回升。
步入二月上旬的尾聲,後院裡幾株早春的林木品種冒出了綠芽,不再是單調的光禿禿的枝幹。
小灰兔前腿攀著粗實的莖稈蕩著鞦韆,薄淞見著時,實在為它驚險。
他上前兩步,抱下兔子,掂在手裡沉了不少,肚子也漸漸鼓起,能看出懷孕的樣子。
灰兔很調皮,懷孕了也不安分,昨夜院中淅淅瀝瀝下了陣子雨,樹叢濕漉,它把葉子叼進木屋裡,於是打的毛發濕潤,鼻頭也髒兮兮。
薄淞實在沒東西給它收拾,無奈只好抱著先回房子裡,隨意找了處幹燥地面。
薄淞抬手把灰兔鼻頭上的黃泥點擦去,才摸了摸兔耳朵,拿紙巾一點點擦去水漬,兔子怕聲音太響的東西,薄淞才打消了用吹風機直接烘幹的打算。
紙巾用了一張又一張,小灰兔還毛發還是亂糟糟的,摸起來身體冰冰涼,都這麼一副模樣了,仍舊極其不安分,在薄淞給它擦耳朵時,心生不滿,小腿猛地往前一躥,把薄淞嚇了一跳,見狀趕緊用手護著。
就被報複的甩了一臉的水,抓住小兔子,摟懷裡,兔腦袋蹭的他滿臉的灰毛。
薄淞哭笑不得,怎麼能這麼鬧,哪像只兔媽媽啊。
他只好輕揪了下兔耳朵,嚴厲了些,“ 你安分點。”
他這邊警告完小兔子,空曠的客廳裡響起動靜,桓柏蘅打來的影片,薄淞也顧不得手不那麼幹淨,立刻點了接通。
這段時間,他們每天都會影片。
桓柏蘅今天不太滿意,因為開屏就是碩大的兔腦袋,嫌棄的後仰,“拿開。”
嗓音冷淡,“我不看它。”
兔子被移開,露出薄淞的臉,幾分狼狽,額前幾縷頭發濕漉,面頰和鼻尖更是有不明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