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
好半天,桓柏蘅等薄淞回答,然後等來始終軟綿綿的回應,“為什麼不行?”
薄淞好像真的沒什麼脾氣。
“不想。”
“...”
鏡頭裡的人愣了會,張唇幾次,才說出話來。
“你剛才說,可以看的。”薄淞又軟了點嗓音,“桓柏蘅,看一眼好不好?”
他表現的非常懇切,終於打動了桓柏蘅。
鏡頭裡單調的酒店地板換了模樣。
白色襯衫釦子解了兩顆,胸前薄薄的肌肉微微鼓起,性感的鎖骨凹陷,喉結明顯,是桓柏蘅的身體,薄淞想起摸上喉結的觸感,指尖發麻。
鏡頭接著上移,露出桓柏蘅整張臉。
弧線鋒利的面部輪廓,微微下垂的眼尾,鼻樑高挺,一雙黑眸習慣性帶著點漫不經心和慵懶的打量。
“已經看一眼了。”
桓柏蘅話語淡漠地響起,在薄淞沉浸式“觀賞”時。
“...”
薄淞手忙腳亂開始截圖,於是鏡頭晃動厲害,等他截完圖,鏡頭裡桓柏蘅的臉還在,反應過來。
“再看久一點,好不好?”
桓柏蘅是需要被哄的,薄淞又說兩句,桓柏蘅答應了。
雪景只是陪襯。
桓柏蘅出現後,再美的景緻都失色,薄淞目光挪不開。
天色越來越暗。
薄淞前幾天忙,和桓柏蘅的影片非常匆忙,只幾分鐘就結束。
這次他們連了半小時。
“你該回去了。”桓柏蘅說。
薄淞瞧了眼玻璃房外自動感應亮起的燈,暈開雪地上暖黃一片,他才點了點頭,起身,低頭收拾茶盞時,餘光瞥過外頭一晃而過的黑影,躥進了白雪覆著的樹堆中。
動作頓了下。
他思考了會,腳步放輕過去,一步,兩步,站定。
“怎麼了?” 桓柏蘅看他小心謹慎的動作,問道。
小區安保很嚴,二十四小時有人巡邏,別墅內也裝有報警裝置,闖進什麼人可能性極低。
桓柏蘅心裡排除遇到危險可能性,然後看見薄淞表情,有點驚喜,也有些訝異。
鏡頭調轉。
薄淞解釋的聲音響起時,連帶著視線裡映入的,樹叢堆白雪覆上的軟和雪面,深灰色毛發蓬鬆的小動物豎起耳朵,警惕地望過來。
他們家裡,來了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