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薄淞大腦某根筋巧妙地錯亂了下,輕聲問,“是要做嗎?”
“...”
對於桓柏蘅回來,忽然一言都沒有不合就扒衣服這件事,薄淞這會還沒能很好理解,以至於有些暈乎,只能認為對方可能還想做,而實際上他是有點吃不消。
在床上,桓柏蘅有點太兇。
疼痛從隱秘的地方傳來,薄淞就有些生怯,他不知道還能不能做,或許桓柏蘅可不可以再等他兩天?
猶豫的話兜兜轉轉沒說出口,桓柏蘅收回手,目光很沉地盯著他,半晌轉身就走。
薄淞心裡一緊,下意識起身要跟上去,被回頭的人命令。
“坐好。”
“...”
薄淞猶豫著還是坐回了床邊,這次忍不住問了,“你去哪?”
“等著。”得到一個回答。
桓柏蘅出去也不過三分鐘,回來手裡拿著電子體溫計,薄淞才知道人幹嘛去了。
等桓柏蘅過來,配合往前坐,讓對方測溫。
心裡暖暖的,然後下秒冷冷的嗓音砸下。
“三十八度四。”桓柏蘅問他, “能做?”
薄淞盯著溫度計上的數字,又聽桓柏蘅滿是嘲諷的這一句,些許尷尬,“我不是那個意思。”
難怪身體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他本來以為吃了退燒藥就不會再燒起來了
“你不用擔心,可能是著涼..”
薄淞胡亂找了個說辭,想把這件事過去,話說到一半被打斷。
“傷口炎症會有發燒症狀。”桓柏蘅面色閃過一絲不自然,可想起和許景淵分開時候對方的話,還是直說,“我看一下。”
“...”
氣氛比起昨晚滾上床還尷尬。
昨晚兩人喝了酒,起碼薄淞自己是,藉著酒後沖動,也就剋制不住慾望,歸根結底和桓柏蘅上床這件事,在他意料之外,可他是喜歡的,他渴望和桓柏蘅更加親密,又有合情合理的理由。
他算是坦然。
可他自以為的坦然在對方這會一字一頓說出的話裡坍塌了幾秒。
看什麼?
薄淞長這麼大,沒談過戀愛,沒和人有過親密接觸,第一次是和桓柏蘅。
他承認喜歡,可到底沒經歷過,被□□,哪哪都瞧過碰過,在一個比他小三歲的男人身上顫抖是什麼感覺,薄淞會覺得難為情,需要點時間適應,更何況還是在他清醒的情況下,單方面的給對方看...他還是不夠開放。
桓柏蘅靠近時,薄淞往後退了些,於是桓柏蘅伸出的手頓在了半空。
“我沒什麼事,真的。”
桓柏蘅再次被拒絕,尷尬轉為一絲煩躁,源自於他對這種事毫無經驗一竅不通而許景淵跟他說的嚴重後果,和薄淞已經有的明顯症狀。
“不是都做過了?”
“...我有需要的話,會請你幫忙好嗎?”薄淞沒有嚴重到必須要上藥的地步,如果必須的話,他肯定會尋求幫助,“我知道你是關心我...謝謝。
他真心實意的道謝,桓柏蘅沒說話了,一陣又出去。
薄淞這會猶豫著要不要跟上,他能感覺到桓柏蘅不耐的情緒,糾結著沒一會,離開的人又回來,比剛才還快,桓柏蘅拿了瓶飲用水,手裡是醫藥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