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松離開前,神情複雜看了桓柏蘅一眼。
許景淵沒比他好多少,只是該給的建議給過,該說的剛才也說盡,桓柏蘅決定了,兩人都沒辦法。
<101nove.區停車場,桓柏蘅點了下頭,等人腳步抬起時跟上。
許景淵走兩步,聽見動靜,有些納悶,“你不回去嗎?”
桓柏蘅剛才看了三次時間,不像是不著急的樣子。
“回。”
“你車在那。”
許景淵指了指不遠處的賓利,幾分莫名,桓柏蘅只說,“知道。”
等許景淵接著走,又跟上了,到車旁,許景淵動手要拉車門才實在忍不住,總不是還要跟他一道上車吧?
有事說事,他不太想照顧一個祖宗,當然,也不想老爺子電話打過來興師問罪。
許景淵扭過頭,才打算開門見山問人目的,桓柏蘅冷不丁來了句。
“你跟林序淮...”話語頓了下,繼續,“事後怎麼處理?”
事後?
許景淵短暫地懵了會,然後倒抽口涼氣。
桓柏蘅驅車回去的時候,天正好暗下,夜幕鋪開。
別墅亮著燈。
他停好車在車庫,拿起副駕上的醫藥袋,想了想,塞進外套口袋,看了眼時間。
三個半小時,不算短不算長。
電梯上去,客廳亮堂,桓柏蘅徑直走過,餐廳,娛樂房,酒室,包括後花園,沒有薄淞的身影,上樓尋找。
這個點,薄淞不至於休息,除非身體不適。
桓柏蘅到樓梯口,主臥門開著,他放緩了些腳步,過去...房間裡空無一人,夜色從落地窗外透進來,濃沉幽暗。
薄淞出去了。
整座別墅燈火通明,但不代表薄淞在家,是他想當然了,而薄淞沒有義務告知他出門的事,畢竟他說好的“晚上不回”,合情合理。
桓柏蘅能理解,薄淞有出門而不必向他報備的絕對自由。
他從兜裡掏出手機,調出通話介面,指尖頓住。
他沒有薄淞的號碼。
桓柏蘅的心緩緩沉下去,忽然身後一道訝異嗓音響起,像是一道強有力的定心劑,所有的念頭清零。
“你回來了?”
薄淞從四樓下來,見著房門口人影時,以為自己眼花了,等桓柏蘅轉過頭,才確定不是幻覺。
“你在幹嘛?”桓柏蘅面色如常,看不出十多秒前眉眼皺著痕跡,問他。
薄淞懷裡正抱著六七本書,站在階梯上幾層,淺色的家居服襯得他整個人暖融融的,發絲柔軟,眉眼安靜溫和。
“閑著沒事,就把書房理了理。”
桓柏蘅走後,他覺得房子空蕩的很,原本想睡一會,可閉眼也沒睡著,索性就起來收拾了。
這是以後他們的家,薄淞計劃著添置些東西。
“對了,書房裡有個紙箱,我以為是我的,不小心拆了。”薄淞想起這事,跟桓柏衡說一聲,“抱歉,不過我沒碰裡面的東西,已經放回原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