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答完之後，她立刻清醒了。
“果真沒有？”他抬起頭，與她對視。
“我與他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並未有……夫妻之實。”她解釋道。
“那就姑且饒他一命。”
還是動不動就要人命，這個人，狠厲的作風倒是一點未變，好在是虛驚一場……
“若是日後你叫別人見了，我就殺了你！”他的手覆上她雪白的頸項，恐嚇道。
“你放心，若真有那麼一日，不用你動手，我自行了斷。”月溪賭氣。
“沒有我的允許，你敢？”他凶神惡煞道。
她連自殺的權利都沒有了？還要他允許？
“我的一生一世都是你的，你還要怎樣……”是啊，她從來都只是他一個人的……
“一生一世怎麼夠，我要你生生世世！”他望著她的眼睛，那眸光，似乎要把她望穿。
過了一瞬，他的情緒才微微收斂，她剛要舒一口氣，只聽他又道，“我沒碰過她。”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誰？”
“阿史那燕羅。”
她心念一動，那是她一直介意的呢……
她望著那搖弋的床幔，眼前又浮現了那一年的白雪紅梅，和他承諾的天荒地老……
他起身之時，天還未亮。他就著微弱的燭光，凝望她的睡顏許久，如同凝視一件失而復得的稀世珍寶。
她這兩年多，一定受了很多苦，她是怎樣辛苦懷胎十月，又是怎樣艱難生下恪兒，這些，他都無從知曉，他甚至，連她懷了他的骨肉都不知道……
而恪兒從出生到如今已周半有餘，他亦未曾參與過他的成長，不曾見過他嗷嗷待哺，也不曾見過他蹣跚學步……
這些，終將成為他此生錯失的憾事。
但好在，他最終尋到了他們母子，今後定然要加倍疼愛他們，但願可以將他錯失的光陰，慢慢彌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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