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累了,李世民就將李恪抱在懷裡,一遍一遍地教他喊“爹爹”。
李恪聰穎,學了幾遍之後已經能清楚地叫爹爹了,李世民看著滿臉稚氣的幼子,無比地驕傲。
直到李恪困了,月溪才叫來奶孃將他抱去睡覺。
宮人們也都收拾好了,殿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李世民望著她,許久未語。
他知道她此番跟他回來是不情不願,亦知道她心裡還沒有完全接受他,所以那幾度即將而出的入骨思念,他硬是壓在了心裡。
“我知道你為我受了很多苦,怪我,沒有早些尋到你。”
“都過去了,還提那些做什麼……”月溪嘆了口氣,不願再提及以前。
“好,不提也罷。”李世民頓了頓,終於還是開口問道,“這兩年多,你有沒有,想過我?”
有沒有想過他?月溪心裡苦笑。
以前,她總是喜歡望著恪兒睡著的樣子,一望就是一個時辰,有時會傻傻地笑,有時又會默默地流淚,是為了誰……
可她最終還是沉默。
“一次,也沒有麼?”他有些失落,但很快又自我安慰道,“無妨,本就是我欠你的,你怨我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他轉過身來望著她,“你怎麼能把同心丟了……”
她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同心,亦看到他眼角閃爍的晶亮,那是……淚麼?
心內就搖搖欲墜的圍牆頃刻間土崩瓦解,淚水翻湧而出。
他為她繫好同心,順勢將她擁入懷中。
“溪兒,我想你,想得心都要碎了……”
兩年了,那痛徹心扉的一夜一夜,他是如何熬過的,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再不願想起……
“這兩年倒是清瘦了不少。”他輕撫著她的鬢邊,“不過無妨,日後你住在這裡,不出半月定然補得回來。”
……
她在恍惚中只聽他言,“這顆紅痣,生了恪兒,它也未消……”
“嗯。”她迷迷糊糊答著。
“那個人也見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