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涯谷,長公主坐在涯邊飲酒,目光如炬,直視正在練武的龍兒。
羅姝從房裡走出,看見這一幕,彷徨了一會兒,考慮過不過去。
她有一個猜測想要母親證實,但又怕傷了母親的心。
最終,她選擇了過去,席地坐在母親身邊問:“母親,妤兒有惑,母親可有時間替妤兒解惑?”
長公主喝了一口熱酒,挑眉道:
“說。”
羅姝抿了抿唇,手指撕碎了衣衫角,皺眉問道:“母親是在利用妤兒嗎?”
“哦?”長公主眼皮跳了跳,放下酒杯理好衣袖。
面對著羅姝奇怪道:“姝寒所言,依據來自何處?”
觀母親無異樣,羅姝略感委屈,眼眶微紅道:
“母親,妤兒的根據來自於你派我和暗騎去冰月國那天,你單單為我們準備的行李。”
她翻過,行李中只有一些乾糧,連銀兩都未準備,不是母親算計好自己會與玉子恆相遇,那是什麼?
“嗯,還有呢?”
長公主安靜的問,左手提起酒壺重新斟滿酒杯,不喝,也不動。
抬手,羅姝抹淨眼角淚花,吸了吸紅通通的鼻子,繼續講:
“還有母親,你給了精一拙燕,拙燕是日行萬里的燕子,母親只會用於戰場上,但你偏偏給了精一,是想讓精一監視我與玉子恆的一舉一動,對嗎?”
她雖不太相信母親會這樣對她,但事實擺在眼前,她不得不信。
長公主舉起杯子,視線轉移到龍兒身上,語氣嚴肅道:
“不,拙燕只是為我傳遞暗報,不是為了你,而且我不希望玉子恆接近你,你是我的女兒,是御國郡主,是上等國郡主,絕不能和下等國,沒有名分的皇子扯上關係。”
“是嗎?那母親為何不問我是否和玉子恆行夫妻之事?”
是因為不關心?還是因為這根本就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
“行了或未行都無妨,公主府是世襲,日後招一駙馬入府便可。”
這話,長公主說的特別不在意,隨意舉起酒壺想要再倒一杯。
此時,羅姝有些心涼,奪過她的酒杯怒問:
“最後一個問題,冰月國太子是否為御國間諜?”
她握住的手一震,她加緊逼問:“說啊!母親你告訴我啊!”
長公主緩了緩神,平靜似水地收回手,皮笑肉不笑道:
“不是,冰月國與御國是敵對國,其太子又怎會是御國間諜?”
“但他亦是母親的徒弟,還是姝兒不認識的徒弟,母親,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