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現在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朱由檢穿的舊衣，她已經能夠完全一手縫補改制了。
她嘴角微微上揚，說起這個，想當初還在信王府之時，她還曾經因為以前看過的那些野史記載上說什麼，田妃和崇禎舉案齊眉之類的話，吃過醋。
卻不想，原來是吃了自己的。
想到這裡，她問道：“皇上呢？皇上現如今在何處？”
個青搖了搖頭，看了看茯苓。皇上的動態，自然只有王承恩最清楚了。
這個她是真的不知道。
茯苓臉微微一紅，然後又正色道：“皇上現在應該在文華殿，似乎召了幾位大人在商討遼東之事。”說到這裡，她輕嘆一聲。“皇上自從平臺召見了那位袁大人以後，感覺這政務更加處理不完了一般……”
楊清一的笑容凝住。
袁崇煥，平臺召見。
這一件事情，她是自從決定了要成為田秀英以後，就明白怎麼也躲不過去的了。關於遼東，關於袁崇煥的結局，她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她難以更改……但是現在也做不到袖手旁觀了不是？
“去文華殿。”
“娘娘，皇上正在與幾位大人議事。”門口的侍衛見到楊清一，臉上連忙堆起了笑容。現如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眼前這位田妃娘娘聖寵正盛，可不能輕慢了。“娘娘不如在一邊的偏殿歇息一會，等皇上談完正事之後，奴才再給您通報，如此可好？”
楊清一點了點頭，答道：“本宮知道了，那就依你所……”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裡頭傳來一聲嚴厲的呵斥聲。“……邊境大將臨敵出征……在朕跟前時還信誓旦旦，現如今去了卻諸多顧慮。奏摺裡處處強調‘守為正著、戰為奇著、款為旁著’，既然如此，遏止金人已是不易，又何談五年復遼？難道只是誇誇其談，敷衍朕嗎？！”
“啪！”
侍衛聽著裡頭這一聲音，猜著大概是皇上將奏摺甩到了地上。他的笑容僵住，尷尬地看著楊清一，不知道此時此刻該不該作聲。
楊清一的神情不變，也正在這時，裡頭又傳來小聲的回答。“……皇上，袁督師畢竟人還沒有抵到關外，這寧遠就因為這軍餉之事發了兵亂。”
劉鴻訓擦了擦汗，知道袁崇煥此刻心中一定也是沒底了，這才會剛說完五年復遼的大話，就又是諸多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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