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還是沒有跟我說，為何突然提起田妃？”
“她是這三人裡，心思最為剔透玲瓏的。她知曉由檢喜歡的人是我，可是不知道有多麼喜歡。所以她自己試探。”楊清一微微頓了頓，“那一次你們在花園裡聽到她彈琴，初次相見，看似巧合，實則是她有意為之。不過這一次之後，她也徹底明白，由檢與我是真心。”
“所以？”
“她確定了這一點後，就找上了我。她告訴我，其實她嫁入信王府，乃是父親所迫。”
段如是眼睛微微睜大。
“她原先有一情郎，只是是個沒有身份背景的窮苦書生，田父不同意，拆散了他們。”
“……那她……告訴你這些做什麼？莫不是瘋了？她不怕你告訴由檢，將她趕出去？”
“她是求之不得呢。”楊清一搖頭，“她告訴我，就是希望我幫她，幫她逃出信王府。如此，她方能與那書生如願。”
“你……拒絕了？”
“自然。”她點頭，“我拒絕她的原因，太多了。可是她不這麼想，她覺得我和由檢相愛，必定是容不下府裡頭的妾室。只是她不知道，我那時候早就決定要離開了。”
段如是沒有說話，然而直覺告訴他，這事還沒有結束。
“後來由檢入宮登基，我便跟著走了。我雖然拒絕了她，也告訴她了道理。不過或許是她依舊不信，所以她直接告訴了由檢。……由檢則答應了放她離開。”
“答應了？朝中怎麼一點訊息也沒有？怎麼能……”話說到一半，他像是被噎住一般，忽的頓住了。隨即他帶著有些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她，問道：“難不成……你是想跟我說，由檢是要讓你做那個田妃？”
楊清一也靜靜回望著他，半晌之後點了點頭。
是的。
以後她便是田秀英。
為什麼會答應朱由檢呢？
若是要答應，為什麼又要走？
有時候楊清一自己也看不透她自己，就幾近於分裂的一遍又一遍的解剖著自己。
明明自己是她最喜歡的……
可是她的初衷不就是歷史難以更改，不願意讓自己那麼痛苦嗎？
可是朱由檢推了她一把。
他放了田秀英。
喜歡翔鳳歸夢榻請大家收藏：()翔鳳歸夢榻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