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大明的皇帝，另一個是顛覆者的弟弟。
最重要的是，謝文已經和他們坦白，他已經知道了楊清一和段如是的身份。若是他聰明一些，朱由檢的身份並不難猜出。
可是正因為如此，若是支支吾吾想法設法地拒絕，才會引起謝文的懷疑。
“那你還站在門口乾什麼，進來吧。”楊清一淡淡笑了笑，“等會我就吩咐下去，為你設宴。有什麼特殊的口味，提前說啊。”
謝文聞言，也沒有客氣。他大步走了進來，在楊清一面前站定，一雙眸子終於沾染上了幾分笑意。“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客氣的。”
段如是皺了皺眉，也走了過來。“既如此，那我便也留下來吧。怎麼說也是客人，禮數可不能少了。”
“不用……莊裡還很……”
“沒關係，一天不去也沒有什麼大礙。”段如是堅持道。
“是啊是啊。”謝文看了一眼段如是，也接上了話。“難得才能見一面段莊主不是？”
楊清一看著兩人，心中嘆了一口氣，大腦的神經卻是緊緊繃著，三個人便一同朝著大堂去了。
“白斂，我剛剛聽段莊主說，你們昨夜來了一位故友？”謝文的口氣有些漫不經心，“我們三個人吃飯多沒意思，不如也叫上他？正好也可以認識一下，看看你們兩位的朋友，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楊清一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正常。“那可是有些不巧了，昨夜他來的晚，加上旅途勞累，這會兒還在房間裡休息，恐怕是趕不上這頓飯了。”
謝文倒也沒有多說，只是“奧”了一聲。
三人很快就坐到一桌上，先是喝了少許的酒，便等待著菜餚上齊。
而屋子裡獨自一人待著的朱由檢卻有些坐不住了。
明明說是去找段如是的，為何這麼久還不來？
難道是生了什麼嫌隙？
他站了起來，將房門推了開來。在外面守著他的是最熟悉他們的茯苓。
茯苓見到他忽然出來，吃了一驚。“……王……不是……”她的腦子忽然有些跟不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因為她心中也很亂，她也很久很久沒有見到朱由檢了。雖然她是跟著楊清一一起逃走的，可是畢竟她是信王府的奴婢。
再次見到朱由檢，她的心裡也有些說不出來的愧疚。
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個人來的。
自從今天早上開始，她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不必。”朱由檢擺了擺手，“身在外，不要這麼拘謹。”他淡淡看著茯苓，話雖然說的不是很明白，但是意思卻很明瞭——不必叫他王爺，更不能叫他皇上。
“……白斂呢？”朱由檢皺著眉喊出這個對他來說有些陌生的名字。“怎麼一直沒有回來？還有你們……段莊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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