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入耳,鳳瑤也滿目複雜的朝柳襄望著,致力要將他全數反應收於眼底。
不得不說,顏墨白中何話倒也正中她懷,也是她心中最是懷疑的,畢竟,當日宮門之前,這柳襄倒也像是受傷嚴重,這才不過短短几日,竟如沒事人一般,亦如完好如初一般。
想來,便是再有極好的大夫為他醫治,斷然也不會恢復得這般快才是,除非,這柳襄當日根本就不曾受得中傷,是以,如此醫治起來,自也容易大好。
思緒翻轉,鳳瑤靜靜觀他,並未言話。
柳襄也滿面柔笑,整個人風月如常,並無半許異樣。
僅是片刻,他便薄唇一啟,恭敬平緩而道:“柳襄以前,終歸是風月場子之人,接觸得能人異士也極多,也曾被某些能人贈送過神效的傷藥,是以,柳襄此番受傷,用那些傷藥敷得傷口,傷勢,自也是極快便癒合了。”
他說得倒是極為淡定,然而這話一出,鳳瑤卻並不信。
顏墨白也嗓音微挑,懶散而問,“如此說來,那傷藥著實是有奇效了,本王倒也極是好奇,不知,你可否將那傷藥拿給本王瞧瞧。”
柳襄恭敬垂眸,柔膩而道:“傷藥已用完,瓷瓶也已棄,倘若攝政王此際要要那傷藥,柳襄自也是拿不出來。”
他回答得有板有眼,柔膩的語氣也略顯認真,但這話言道而出後,別說精明的顏墨白不信,鳳瑤自己,也是全然不信。
她好歹也隨國師在道行山上學過醫術,也曾見過國師的醫術,而放眼這天下間的人,國師的醫術,自也是數一數二才是,倘若,連國師這麼多年都配置不出如此奇效的傷藥,其餘之人,倒也極難配出,再者,便是當真有世外高人配置出來了,而那些人,定也是脫塵世外之人,又或是如悟淨方丈那般不帶七情六慾之人,是以,能配製出這等奇效傷藥之人,自也該脫塵避世,仙風道骨,又何來,竟會流連風月之地,甚至於,還與這柳襄交好,從而送他奇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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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柳襄這席話,著實是漏洞百出,也讓人匪夷所思,也無論他這話說得究竟是真是假,至少她姑蘇鳳瑤此際,是絕對不信的。
是以,而今唯一能解釋的,便是這柳襄能如此極快的恢復傷勢,這緣由,定也是他根本就不曾太過受傷,當日宮門口的一舉一動,也不過是在,大肆的演戲罷了。
思緒至此,鳳瑤神色微動,落在柳襄面上的目光也越發複雜。
正這時,身旁的顏墨白再度懶散出聲,“那等奇藥,無疑勾了本王興趣,是以,既是藥沒了,瓷瓶也空了,自也可再找那奇人,送你一瓶,如此一來,你自也可將那重新得來的傷藥,獻給本王才是。”
說著,朝柳襄勾唇一笑,慢騰懶散的繼續道:“說來,本王偶爾也會受傷,倘若有這等奇藥,本王倒也不必擔憂傷重不治了。”
懶散的嗓音,探究十足,卻也興味十足。
柳襄倒也不怒不懼,整個人依舊柔膩如初,待得那雙修長的丹鳳眼朝顏墨白迅速掃了一眼後,他便薄唇一啟,柔緩而道:“那傷藥,僅是奇人所送罷了,柳襄僅得一瓶,並無多餘。再者,柳襄與那人也僅是萍水相逢,與他並不熟識,是以也不知那人住在何處,是哪兒的人。”
說著,嗓音微微一挑,“是以,倘若王爺此番要讓柳襄再去問那奇人要這等傷藥,並非柳襄不願去要,而是,根本就尋不到那人,無從可要。”
他嗓音依舊平緩柔膩,風月不淺。
本是這顏墨白有意針對,但他也能從容柔膩的應對,似是並不畏懼,更也不曾太過將顏墨白的話放於眼裡。
奈何,這話一出,剎那之間,顏墨白卻突然沉了面上的笑意,脫口的嗓音,也陡然如變戲法一般,突然間森冷涼薄,煞氣重重,“倘若,本王執意要要呢?”
短促的幾字,冷氣與煞氣並重,威脅十足。
大抵是這話突然森冷至極,一時之間,柳襄也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面上柔膩的笑容也頓時一滯,連帶瞳孔中的柔膩風月之色,也猝然間消散開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道道掩飾不住的複雜與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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