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走了十年了。”老爺子似乎在回憶。
“是那個給我糖吃的白爺爺嗎?”女子說。
“恩。”老爺子點頭,又往前走。
走到第二個門口。
“老李,走了三年了,這老小子就是脾氣不好。”老爺子還在回憶。
“是那個給我小風車的李爺爺嗎?”女子說。
“恩。”老爺子點頭,又往前走。
過了一個又一個門口。
老爺子在門口停下,柺杖敲了敲臺階,又看了看漆黑一片的院子。
“老張,前些天走的,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懂事。”老爺子說。
“那個總是貪煙火張爺爺?”女子問。
這一次,老爺子沒回答,往後的門也沒有停下來,只是嘴裡不斷念著老王啊,老嶽啊之類的。
直接到最後幾盞還亮著光的白燈籠下邊。
“爺爺,要敲門嗎?”女子問。
老爺子嘆息一口,沉默著。
停了那麼五六分鐘,呼啦著掛來一陣風。
“那個,進來坐會兒?”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不進去了。”老爺子嘆息一聲,轉身就走。
“嘯月都長這麼大了啊。”聲音落下,老爺子原本都轉身了,又轉了回來,“是啊,二十多年了。”
老爺子的身軀有些顫抖,還是推開了那一扇門。
只是,開門後看著那坐在院子裡的男子,老爺子一愣。
“這院子裡,可很久沒見新人了。”老爺子說。
那女子也極為好奇的打量著院子裡的男子。
只是男子好似腿腳不方便,坐在輪椅上,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江山代有才人出,總有新人替故人啊。”聲音從屋子內傳出,總是一臉陰翳的流虎走了出來。
“你這張臉總是有人欠你幾百萬一樣的。”老爺子說。“這次找的人,不像你的風格啊。”
流虎揮手一點,有流光凝聚成椅子給老爺子坐下,這動作太玄幻了,看得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兩眼放光。
流虎遊戲尷尬的一笑。
“老爺子也這大半夜來到將軍墳,可有高見?”流虎問。“這可不是我選的人,我沒那個福氣。”
“浩劫將至。”老爺子說,兩人說話好似沒有層次,但是兩人都不在意。
他眼睛微眯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表情卻是對那病懨懨極為感興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