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城,萬家燈火。
回龍大廈,三十七層。
不。
是超過了三十七層的頂樓,寒風烈烈,已是深秋,一般人站在這兒多呆一會兒都可能染上風寒。
而此刻偏有兩人在這裡喝酒。
五十二度的老白乾,兩人那愣是一粒花生米都沒要。
其中一人說這寒風對酒,越喝越有。
另一個不說話,又猛灌上一口。
“這龍怕是回不來了。”率先開口人嘆息一聲,他一襲頭髮幾乎跟個女子一樣,此時紮了個馬尾甩在後邊。
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洗髮水,髮量不但多,還亮堂。
“老爺子說能回,它就能回。”坐在欄杆上的男子說,他倒是一頭極為幹練的短髮,特別耳朵上還有一個極為特別的紋身,耳墜也是一個十字架。
只是這十字架不是金也不是銀,而是一種骨頭打磨而成。
“你說永州城這一畝三分地,怎麼什麼王八都出來了呢?”那個長髮男子不知是感慨還是抱怨。
“千年古郡,人傑地靈唄。”男子說,眼睛仍看著萬家燈火,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思。
“那小子能活著從幽冥回來嗎?”長髮男子突然說。
“你是覺得陰司那些傢伙都是飯桶還是怎麼滴?”短髮男子撇嘴,滋溜又是一口老白乾,撥出一口酒氣。
“你以為燒燬城隍廟,狙擊幾個不成器的陰差就有能耐了?要不是先有冥王將城隍廟以及將軍墳的那些遺老傷的傷,殺的殺,還真沒我們什麼事兒。”
長髮男子眉頭一皺。
“我說你可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短髮男看著漆黑的夜幕說了句你永遠不知道夜幕之下,隱藏著何種存在便不再開口。
將軍墳。
此時本就不長的巷子裡邊,也就只有最裡邊幾間門口的白色燈籠亮堂著。
在這電力時代,點蠟燭掛燈籠,而且還是白燈籠的可不多了。
都說白色不祥。
將軍墳裂開的牌坊已經裂開更寬了。
牌坊下的雕像安靜的矗立在夜色之中。
咳咳。
咳嗽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一個老頭緩緩拄拐而行,前邊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子領路。
她打的燈籠,白色的。
經過第一個門口。
老人停下來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