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白忍住自己的怒氣,對著顧北灼笑了笑:“那就是客人啊。”
“既然是小忱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我都還沒見過呢。”說著,周易白就讓人沏了一壺茶來。
看著周易白一副正宮的做派,顧北灼眼底閃過冷光。
他裝作沒有聽到顧北灼的話。
哼哼唧唧的拉著沈忱的手說難受,說不想留在這,想讓沈忱送他回家。
周易白故作大度,說讓沈忱先去送他。
他們改日再回周家也行。
可當看到沈忱真的離開的背影,和那個男人得意的目光,周易白捏碎了手中的瓷杯,哪怕碎片刺破了他的掌心,鮮血直流,他也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
沈忱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他明明與她相識那麼多年。
她為什麼說變心就變心了。
周易白卻忘了,他給沈忱戴的綠帽子,都快堆成青青草原了。
若不是他失去了雙腿,他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
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
怎麼會容忍沈忱給他戴綠帽子。
只是因為他現在一無所有,他能抓住的,只有沈忱一人。
他恨沈忱,但是更恨插足他婚姻的第三者。
於此同時,他也更加惶恐,他總感覺,沈忱馬上就不要他了。
他與沈忱,只有一個夫妻的名義,卻從未發生過什麼。
周易白十分的後悔。
後悔曾經沈忱跟他表白獻身的時候,他沒有接受她。
若是當時他不在外面拈花惹草,與沈忱在一起。
只怕現在他們的孩子都會滿地跑了。
周易白眼底泛起猩紅。
或許,他們之間應該有個孩子。
如果他們之間有了孩子,沈忱就會看在孩子的份上,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