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南信雅又問，穆雲一愣，看向天穹，沉默了片刻。
“或許能。”
若是之前，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但是現在他也不敢如此篤定了。
太淵皇朝的皇子，能逼退荒神殿，如此兩點，這世上少有人能及，即便沒有修煉天賦，他的成就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我知道了，我答應你，等蠻荒的事結束了，我與你前往聖院。”
南信雅說道，望向天際，前所未有的堅定，穆雲凝神，點頭。
街上，一個個的人從一片鮮血、屍澤中爬出，屋舍內一個個的人走出，感受著身上的傷癒合，看著天際一方，跪拜而下。
世上傳他是人魔，嗜殺成性、兇戾無道，或許是，也或許不是，如今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們只知道在他們絕望之時是他救了他們。
那一道荒門出現之時，天地無光，恍如天塌，是他走向了荒門，救了他們，當死亡蔓延大地，是他在昏迷之前驅散了死霧。
即便天下人都當他是人魔，在他們心中他都是救世的聖。
“錚！”
琴音響，簫聲、琵琶聲不斷，天空中的那一道虛無巨網還在落下，這一刻他們卻似乎是忘記了恐懼一般，直面於天，不退不懼。
世間最大的恐懼他們都見過了，又怎麼會還怕這區區一張網。
“南信軍何在？”
“戰！”
萬數騎兵，只餘下了一千不到，威勢卻未有一絲的減退，反而更盛。
“戰！”
不僅是南信軍，還有叛軍，依舊城中存活下來的平民，皆持刃向天，似要與天相鬥一般。
雲中燕凌空而立，看著這一幕，微微凝眉，心底有瞬間的顫動，不過又想到南淑月的恐怖，眼中再恢復了讓人心顫的冷漠。
“殺！”
一個字落下，大網應聲而下，一聲劍鳴從凌家府邸中傳來讓得她頭皮一顫。
一道劍光，橫斷虛無，斬向了她，她神色劇變，瘋狂後退，卻也被斬下一隻手，目光落到了凌家府邸中，感受到穆雲手中劍匣中可怕的劍意，心底顫然。
未有一絲猶豫，直接掠空而去，只餘下了三個九雲山的長老，看著雲中燕直接捨棄他們而逃，臉上露出絕望之色。
“嗡！”
又一道劍光斬出，琴聲停，鮮血噴濺，紫衫女子直接被一分為二。
“紫雲！”
另外兩人一驚，喊道，話音剛落，一前一後兩道劍光斬過，皆殞命。
“本以為來這蠻荒一趟應該是用不上這劍匣，想不到還一下用了四道，只剩下最後一道了，早知道就多讓吳師給我幾道劍意了。”
凌家府邸中，穆雲感受著劍匣中僅剩的一道劍意，微微搖頭，將劍匣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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