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
兩層結界內,穆雲看著天穹中的一幕,一臉的不可置信。
喪鐘鳴,荒神臨,這是曾經讓九州各大聖門都恐懼的存在,就這樣退走了?
他將目光落到鳳鳥背上的那一道身影上,想到剛才的一幕,心底顫然。
他不知道姬夜做了什麼,但是他看到了荒門顫慄、破碎的場景,而這一切都是在姬夜踏鳳鳥而上,走到荒門前之後發生的事。
是他,一人逼退了荒神殿,這是他得出的結論,但是怎麼可能?
一個不足飛天境的人,逼退了荒神殿,若說出去所有人都會當他是一個瘋子,但這就是在他眼前所發生的的事,他不得不信。
難道是荒神殿經歷那滅世一戰,又歷經亙古已經沒有了曾經的實力?
他只能如此想,可如此依舊說不通,不管如何衰弱,終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可是荒神殿,曾經九州一眾聖門都奈何不了的可怕勢力。
“公子贏了。”看著天空中的一幕,藥兒攥緊的拳頭一點點鬆開,臉上露出了笑容。
穆雲看了一眼藥兒,再看向一旁的南信雅,神色微微一凝。
“他有什麼來歷?”他問道,第一次如此的對一個人好奇。
不管他是用什麼手段,能逼退荒神殿,足以證明他的不凡,這樣的人不該生在蠻荒,倘若他真的沒有背景,那便一定要歸聖院所有。
“我不知道,只是聽說他是瀚州的一位皇子,犯了罪,遭受貶謫,來了蠻荒。”
南信雅搖頭,說道,看著天穹中的身影,眼中除了敬仰又多了一些其他的感情。
“瀚州的皇子?”穆雲眉頭一皺,凝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神色一驚。
“莫非是太淵皇朝的皇子?”他問道,南信雅點頭,他深吸了一口氣。
難怪他第一眼看到姬夜就覺得不凡,莫名的就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壓力,若是太淵皇朝的皇子那便一切都說得清了。
瀚州與東洲不同,東洲是五大聖院執掌天下,而東洲是由一個鼎盛皇朝,諸多附庸王朝、宗國構成,掌控瀚州的鼎盛皇朝便是太淵皇朝。
這是一個有數萬年曆史的古老皇朝,強者無數,底蘊深厚,即便是神凰聖院也不可與之相比,要東洲五大聖院聯手才能相較高低。
“太淵皇朝的皇子怎麼會被貶到蠻荒?”他再問道,南信雅搖頭。
執掌一州的曠世皇朝,一個皇子的身份幾乎是堪比了一方大宗的宗門之主,即便是犯了大罪遭到貶謫,也該是留在瀚州,不該淪落於此。
不只是穆雲不理解,整個蠻荒也沒有人能明白太淵皇朝此舉何意。
“啾!”
鳳凰啼鳴,有些低沉,帶著些許哀意,一爪,帶走穆雲身側的藥兒,向著天際而去,穆雲、南信雅看著這一幕,皆是一怔。
“他受傷了。”南信雅說道,看著漸漸消失在天際雲層的鳳鳥,情緒低沉。
“雖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但一定是用了一種難以想象的禁術,導致他現在陷入昏迷,不過他既然敢用便一定有把握恢復過來。”
穆雲說道,南信雅點頭,看著天空,似乎是下了某個決定,看向穆雲。
“我若是答應加入神凰聖院,有一日我也能像他一樣嗎?”
穆雲笑了,點頭。
“當然,你有道體,若入聖院,不出百年你便能強過這雲中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