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每個月都得和自己聯絡,可自從那傢伙離京,都是自己在三天兩頭傳信過去,從不見回信,如今自己坐在這備受煎熬,那小子或許還躺在被窩裡摟著然姐睡覺吧!
“可惡,當初怎麼就信了那小子的鬼話!”
他下意識的一句話讓剛剛還在爭論不止的眾官員紛紛將目光集中了過來。
見狀,李嶼有些尷尬輕咳一聲,隨即擺擺手:“你們繼續。”
金殿中,左相沈狄望著這一幕,不由露出無奈之色,像以前那樣唐季立定主意,先帝不日便能施行,最多再找他們兩位丞相商量一番的場面怕是再也看不到了,甚至五個月過去,因為那小子離開而造成的一些問題至今都沒能解決,嘆息著搖了搖頭,打算上前發表自己的見解,卻被金殿外傳來的聲音搶先一步。
“報!”
一個滿頭大汗,手中高高舉著封奏摺計程車兵狂奔進來,在大殿中央跪倒,叩首言道:“報,陛下,西北急報!”
聽了他的話,還在神遊的李嶼瞬間回過神來,猛地從座位上起身:“西北怎麼了?”
那士兵將手中的奏摺遞交給走到面前的太監,隨即解釋道:“啟稟陛下,本月初一,江國殷城發兵十五萬,直逼我寧國邊關,十日前,已在玉遙關外五里駐紮,定邊侯唐季排程四萬西北軍前往防守,大戰一觸即發!”
此言一出,在場官員立即露出驚歎之色。
“什麼?江國蠻子又發兵了?”
“好大的膽子,上回的銀子還沒賠完呢,居然還敢來!”
“等等,蠻子來了十五萬,玉遙關外有多少?四萬?你不會路上摔了,把腦袋摔壞了吧?”
“不是,既然初一就探查到了,為何今日才將情報傳回京都,你們在路上走了二十多天?”
見有個武將發出質疑,那士兵頓感慌張,連忙回道:“啟稟陛下,屬下是三日前才在錦州驛館受到訊息,便馬不停蹄的動身,據驛館的兄弟所說,侯爺也是十日前才令人傳信回京都啊!”
他的話剛說完,一個身著紫色官服的白髮老者隨即站了出來:“陛下,定邊侯唐季翫忽職守,延報軍情,這番做為或許可能還是因為此前陛下奪了他的相位,轉而將他派去西北而對朝廷心生不滿,應當立即收回他手中的西北兵權,否則後患無窮!”
聽了陳智安的話,還沒看完奏摺的李嶼頓時氣笑出了聲,但他也沒多說什麼,收回目光繼續看完書信。
卻讓金殿內的不少官員再次發難。
“沒想到唐大人的胸襟居然如此狹隘!”
“若不速速收回定邊侯手中的兵權,他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也說不定,或許連我寧國江山都得搭進去!”
“唐季此子心思不正,鬧出延報軍情這種荒唐事也在預料之中,依本官所見,不說兵權,就連爵位與朔州封地也該一併收回,留他一條小命都已是朝廷開恩了!”
“陛下,臣覺得李大人說得有理!”
“臣附議!”
“...”
見眾人又一次將唐季拉出來踩踏,武將隊伍中的上官耀有些看不下去,立即扭頭呵斥道:“若定邊侯真如你們所言,早在李文權叛變的時候,他就能選擇留在營州,而不是一人挑了整個北都王府,某些人說話不要太刻薄,汙衊陛下親封的侯爵,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聞言,剛才還在喧譁不止的金殿頓時安靜了下來。
抓住機會,一些和唐季要好的官員也隨即站了出來。
“陛下,定邊侯向來果敢,向來是不像麻煩朝廷,獨自退敵。”
“是啊,唐大人剛去西北,沒幾個月就向京都求援算怎麼一回事,我們不妨再等等。”
“西北邊關還沒破,本官知道某些人很急,但勞煩你們先別急!”
“...”
沒過多久,方才還在討論季然銀行的兩派將關注點轉移到唐季身上,再次議論起來,就在爭吵愈演愈烈,個別武將都打算動手扇人的時候,卻見蘇翎站了出來。
“好了,都別鬧了,江國兵發十五萬,說不定後面還會有援兵,陛下,當務之急是調集軍隊支援西北。”
蘇翎畢竟是能排程數萬兵馬的鎮國大將軍,關於戰爭,在場沒有任何人能比他還有發言權。
果然,聽了他的話後,眾人相繼安靜了下來,紛紛抬頭看向已經坐在龍椅上的李嶼,倒是對他手中拿著的奏摺起了一絲好奇心。
片刻之後,就在眾人等待得有些焦急的時候,坐在龍椅上的李嶼終於開口了。
“西北戰事交給定邊侯便可,諸位還是繼續聊聊季然銀行的去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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