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接過客,在梳籠當天就被王爺帶回來了,可這樣的出身,大家夥兒多半不看好傾君。少數幾個覺得南境傳言屬實的,也被眾人當成傻子一樣笑話了。
大家說大家的。張婆子只聽了兩句,就自去盛了一碗飯,靜靜地坐在旁邊,一邊吃,一邊聽眾人嚼舌頭。
嚼吧!
她心想。
不管怎麼樣,就衝王妃賞銀子這大手筆,以及連輕露都敢收拾的膽量,張婆子這幾天就打定主意要夾尾巴做人。
笑話吧!
若真要不拿那位當回事兒,恐怕都等不到王爺回來,這些笑話別人是傻子的,就要叫家裡人進來收屍了!
張婆子心裡嘀咕著不停。
很快就有人過來,圍著她問東問西,張婆子嘿嘿笑著,混賴著說先吃完飯再講。等真的吃完飯了,謊話也都編好了。
“進去並沒看見輕露姑娘。”張婆子說,“我也覺得奇怪呢,屋子裡亂七八糟的,凳子倒了好幾個,就是不見輕露的人。不過有件事好叫你們知道——我方才出府,是替那位買藥去了!”
“什麼藥?”
“砒霜??”
“哪能啊!別嚇唬人!是買傷藥去了吧?”
眾人追問。
張婆子眉頭一皺:“我哪知道那麼多!不過沒有害人性命的東西。”
大家“哦”了一聲,各自琢磨去了。
又有人湊過來問“那位臉色、氣色如何,說話和氣不和氣”,張婆子都故意往反了說,得了訊息的人立即和幾個交好的分享,各人又和各自信任的分享,很快也就都傳開了。
不止花行院,連王府其他地方,也都聽到了這樣那樣的訊息。
當晚大家又聽說,花行院把輕露放了,還派人一路好生送了回去。花行院正屋的燈燭,足足燃到快丑時才熄了。劉策聽見只是笑笑,索性第二天不去問安。
於是,第二天一早,傾君吃的東西就被人扣了幾樣。
原本的四樣小菜、兩樣點心,一碗雞絲粥,只剩了三樣小菜、一個饅頭、一碗清粥。小菜的品類也不對,水晶肘子替換成了水蔥豆腐,反季的藕丁被換成了普通的鹽白菜。
疏英進來伺候的時候,不禁愣住了,之後回過神來,就一直耷拉著臉。
傾君卻若無其事地吃上了。
吃完了,疏英把東西送出去。
門口的婆子不太愛接,疏英生氣了,婆子才把東西接過去。婆子甩臉子往廚房走,嘴裡還碎碎叨叨地嘟囔:“自己缺心眼兒,看不清風向,還要繞上別人!也不看看那是什麼貨,窯子裡爬出來的,給碗清水粥就能饜足,還當她是正經主子呢?”
張婆子在旁邊聽見,只耷拉著頭沒出聲。
她越來越意識到,自己最初的判斷可能是錯的,而之後決定暫時縮頭的選擇,或許才是她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別人不知道,輕露是什麼樣的,張婆子可是一清二楚!
思來想去,張婆子覺得王妃應該是用這招看人,只等著秋後算賬,於是尾巴夾得更緊了。
疏英白受了幾句擠兌,心裡並不太在意。
昨天她就看出來了,王妃有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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