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原本在氣頭上。
自從懷了身孕,她就總是很敏感,情緒也不太受控制,剛才被輕露莫名其妙追殺,她又怕動作太大、用力反擊會動了胎氣,所以一直以閃躲為主。怕喊來的人更信任輕露,傾君也沒敢出聲。
可一想到自己之所以會如此怕動胎氣,是因為神醫師父莫名其妙的坑害,傾君就氣不打一處來。
真是,一個比一個更莫名其妙!!
兩股怨氣加在一起,她原想還擊。
輕露卻好像瘋了,攻擊的速度相當之快,令瞻前顧後的傾君無法順利拿到兵刃。
然後明香就回來了。
輕露的匕首掉了,傾君第一個想法就是——
撿起來,捅死丫的!
被明香那麼無意中一鬧,火氣倒降下去一半。冷靜下來之後,傾君開始研究輕露為什麼發瘋。
“把她穴道封了,能張嘴說話就行。”傾君吩咐道。
明香一聲不吭地下了手。
手太重,不止封住了穴道,甚至有些封死,輕露直接跌在地上,更是渾身難受,卻咬著牙死死撐著,不肯哼一聲。
傾君則坐在床上,對著窗戶透進來的陽光,研究手裡那把匕首。
沒有淬毒。
那拿匕首來幹什麼?用刀劍、峨眉刺什麼的,不是更方便得手麼?
傾君皺了皺眉,很是直白地問:“你喜歡劉隱?”
輕露立即瞪眼睛:“你敢直呼王爺名諱?!”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好像心中的神明被人褻瀆,想要把傾君生吞了一樣。
傾君冷眼看了一會兒。
忽然氣死人不償命一般地笑了,同時,漫不經心地開口:
“敢啊!”
“……”
輕露氣得咬牙切齒。
她就知道,管傾君沒安好心!這還是在王府裡,當著自己的面呢,這個女人就敢不尊重王爺,背地裡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
“你就是喜歡劉隱。”傾君不屑地笑了笑,“可惜,他根本不喜歡你。如果讓他知道你這麼’維護’他,恐怕還會罰你哦!”
“就因為這個?”明香忽然開口。
傾君將匕首丟給明香。
“不然呢?”她反問,然後推測道,“用的是匕首,就是怕半路被人發現,匕首上沒有淬毒,說明也不是早就準備好的。估計是今天看到我回來了,這才忽然想不通。之前,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其實已經有點變態了。”
變態這個詞,明香早就聽傾君解釋過。
所以很快就理解了。
“一個人,如果違背本性,去盲目壓抑自己的感情,甚至壓抑到連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心裡原來有那樣的感情,其實是很可怕的。”傾君嘆了口氣,“一旦發覺,就是毀滅。”
毀別人。
或者毀自己。
白煦也是一樣,傾君總覺得,白煦遲早也會走上那一步,因為他根本沒看清自己的心。
少年呢?
原本也是類似的。
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恨,或內心對親情的渴望。
只不過和這兩個人相比,少年有著明顯的一個優勢,那就是:少年很混蛋,沒有太多束縛,沒有太多忌諱,從小就開始努力折騰、不斷髮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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