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這麼擔心。”明香安慰她說,“劉策跟從前不一樣了,聽他最近做的幾件事,都相當乾脆漂亮,想來不會像以前那樣魯莽了。而且他和那個少年,或許很投契也說不定。”
傾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那倆人做事都不太光明正大的,興許還真就很合得來。
……
飯後。
臨走時,傾君讓人給殷清溪服解藥。
那是神醫按照原主青君的方子,重新配置出來的解毒散,先前缺幾味藥材,回來的路上傾君時刻記得這件事,都已經慢慢補全了,除了頭胎紫河車沒尋到。
不過她諮詢過少年,只用了頭胎紫河車代替,也已經足夠了。
她不會帶著殷清溪回去。
她不傻,也沒那麼大的善心,救了殷清溪,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至於自己的救助對於殷清溪來說,八成會讓她從此活得很痛苦、很難受,不過,殷清溪一定是更想要活下去的。
傾君抿了抿嘴唇,坐上馬車,眸子微微一沉。
這個人,她要遠離。
……
快到城門時,傾君掀開車簾,問少年叫什麼。
“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她笑著說。
“名字?”少年揚了揚眉毛,故意笑著問,“問名,還是問字?”
“……”
不能生氣,傾君告誡自己,這傢伙每天總要給她添添堵才好活下去的。然而開口時,她還是清楚地感受到了從嗓子眼兒噴薄而出的怒火:
“名!!!”
聲音,有些大……
少年嘿嘿一笑,特別滿意的樣子說:“你和我有那麼熟麼?你又不是長輩,叫我名字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