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煦像個看場子的一樣,就那麼不動聲色地坐在椅子上,把守著這間房間唯一的出入口,一會四下望一圈,一會扭頭瞥傾君一眼,大大方方,一臉的恬淡自得。
傾君卻只能尷尬地縮坐在床上。
……
等到明香再回來時,已經過去了足足大半個時辰。
“多謝。”
明香對坐在門口的白煦說。
“不必客氣。”
白煦說著起身。
伸手要拿凳子,卻被明香攔住:“多謝白將軍了,這點小事,我來做就好。”
“有勞。”白煦說道,臉上也沒見一絲尷尬,甚至看不出太多的情緒。對著明香抱拳,隨即對傾君一揖,說聲“告辭”,人便離開了。
“如何?”傾君急忙問。
“還好。”明香說,然後先把凳子搬回來,回身關上了門,這才回到床邊坐下。
傾君立即把湯婆子拿了出來——明香剛出去得太急太意外,根本沒有穿足夠暖和的衣服,這會子只是坐在床邊,傾君就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涼氣。
“抱著這個,慢慢說。”傾君將湯婆子塞在明香手裡。
明香笑著接過,抱在懷裡,給傾君細細講道:
“濮陽冥衍他們不知怎麼也察覺你不對勁了,便決定休息一日。原想著是趁著今晚,他先講明道理、再勸走神醫,沒想到找不見神醫了。
“後來挨個兒屋裡去找,連那個少年也不見了,大家這才著急了。我去了之後聽說這些,只有比他們更著急的,所以大家就一起找起來了。整個客棧翻了個遍,也沒找見那兩個人。
“彭芹說看看驢是不是還在,於是一堆人就去看驢,發現倔驢還在,大家就更急了。
“濮陽冥衍就讓樊三分配人手,往各個方向去搜,結果樊三的話還沒說完,少年就氣沖沖地回來了。
“喬溪原想衝過去質問的,剛開口就被樊三喝止了。之後就聽少年罵罵咧咧,看見濮陽冥衍的時候就跟烏眼兒雞似的,瞪了半天,丟了一封信摔在濮陽冥衍臉上。”
說到這裡,明香忍不住輕笑一聲。
“活該!少年功夫好,摔得又太突然,濮陽冥衍不知道琢磨什麼呢,居然沒躲開。”明香冷笑著,實在是有些解氣,“然後少年就進來了,直奔後院馬棚,非要把倔驢給宰了。”
“沒攔著?”傾君睜大眼睛問。
明香笑:“沒人攔得住,倒是那頭驢,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拿腦袋蹭著少年耍賴,反叫少年下不去手,到底憋著氣回屋裡了。”
傾君無奈輕笑。
這場鬧劇的最後,居然是如此收場?
不過,神醫呢?還有那封信?
“我問了少年,他說’沒追上’,我便放心回來了,先告訴你讓你安心。”明香說著又問傾君“渴不渴、冷不冷”。
傾君一一搖頭。
那封信,怕是神醫留下的。
而少年多半還是像她之前猜的那樣,趁著眾人都歇下了,想要去神醫那邊下黑手,結果撲了個空,只看到了一封信。
看完信,拿著信出去追人,非要殺了神醫才解氣,結果,沒追上。
事情恢復起來不難。
可此時此刻,她更想知道的,是那封信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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