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想,回京就好了!”少年看破了她的心思,因為這也是他剛剛才深刻意識到的,於是反過來勸傾君,語氣和模樣竟然有些陽光。
傾君到底還是靜靜沉思了許久。
“走吧!”她終於說。
驢都歸隊了,他們也該回了。
當晚眾人下山,就在附近的一處背風地胡亂應付了一宿。
有孕婦,有傷患,一行人的腳程並不快,夜色漸濃的時候,眾人還沒有找到第一個可供落腳的村鎮,於是只能露宿。
上官遲的傷口偶爾還會有反覆,畢竟不是刀槍劍戟所致的狹長傷口,而是切切實實消掉了皮肉。若非玉潔在折磨人的時候,為了能“迴圈往復”而用了上好的止血藥,恐怕上官遲早就沒了。
神醫和少年都說,生肌太難,多半是要留很多觸目驚心的疤痕才能好。
“也幸虧有烏續丹。”
恢復了一些體力的上官遲苦中作樂似的說。
所有人在聽到這話時,臉上的神情都略顯沉重。
更讓大家擔心的,是司馬望的情況。
司馬望夜裡醒過一回,據說是少年的迷藥失效了。醒來的司馬望精神狀態明顯不對,抗拒所有人的靠近,對任何人都充滿了攻擊性。
好像——
瘋了。
傾君暗暗覺得,卻不敢說出口,怕擾了所有人的心緒。
神醫那裡竟遲遲沒看出個所以然。
據神醫說,司馬望昏迷的時候,脈象十分平穩正常,醒來時或許才能看出個一二,可醒來的司馬望完全不肯配合。
第一次濮陽冥衍點了他的穴道。
神醫只能看出氣息紊亂,神魂不安,不像是中過毒的,但因為封住了穴道經脈,脈象到底受了不下的影響,還是無法很好地做出診斷。
然而更可怕的,是白煦和上官遲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濮陽冥衍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司馬望一開始和他們並不在一起,後來丟進同一間山洞的時候,司馬望就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之後二人都曾昏迷過兩三回,每次醒來,司馬望的情況就更差一些。
然而到底發生了什麼,上官遲和白煦也不清楚。
第二次司馬望醒來,是在下山當天的半夜。
神醫原本想要再靠近試試。
少年直接把人迷暈了。
“反正也診不出,白費力氣。”少年一臉愛理不理,重新坐回到馬車上,裹著厚厚的棉衣不再睜眼理會。
他的話其實很有道理,但只要是從他口中說出來,配上那一臉的傲慢和漠然,就會讓人覺得很不舒服,莫名其妙的,就不想聽從少年的話。
傾君直覺少年是知情的,只是不知為何不肯直說。
入夜太過安靜。
風吹動篝火,搖曳著天上的星,火苗晃動時,晃散了一點夜色。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傾君從馬車裡探出頭,對隔著一條車簾的少年低聲說。
“嗯。”
淡淡的一聲回答。
傾君心裡也便有了數:少年果然知道真相,只是不願讓別人聽見。
因為四周一片寂靜反而不方便說話,傾君也就沒追問,只尋機會再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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