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別人怎麼看,你自己良心是否能過得去,自己最清楚。
同樣的,甭管別人怎麼想,哪怕是牲口,只要對你忠心耿耿,你就不能棄之不顧。
可以拋棄牲口的人,就可以拋棄節操,拋棄愛人、朋友。
因為“拋棄”這種行為,是刻在這些人的骨子裡的,他們沒有原則,也沒有那麼重的情義,必要的時候,絕對是拋棄妻子沒商量。
但天平的另一邊,和無辜的倔驢相對的,是十幾條人命……
傾君忽然冷冷地嗤笑一聲。
這特麼還真是亙古不變的道德選擇題!只不過鐵軌這一邊,從一個人原本無辜的人,變成了一頭有情有義有靈性的叫驢而已!!
深吸一口氣,傾君嘆道:“我還是選十幾條人命!”
這麼多人,她不可能不管。
而且她很不聖母地承認,驢雖然對她很好,白煦的馬對她也很好,但它們都不是她養大的,沒那麼深的感情。即便有吧,面對十幾條性命的時候,她也無法做到盲目善良。
然而就在她決定要放棄驢的時候,無垢山莊的人也已經做出了決定。
“你們先走。”濮陽冥衍過來對她說,“師父要照顧上官遲他們,必須也得走,你在旁邊還能攔住他,別人怕是勸不動。我帶兩個人回山上。”
救驢?
傾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你親自去?”
這是怎麼個操作?濮陽冥衍回頭找驢,成本是不是有點太高?
顯然,傾君在這樣質疑的時候,忘了她自己剛剛明明也是想奮不顧身去救驢的。
“就為了一頭驢你們至於麼!”少年說著起身,極不痛快地瞪著濮陽冥衍等人。
濮陽冥衍抿了抿嘴。
其實他自然是不想回去的,不是冷漠,而是他個人和驢沒什麼交情。這裡頭和驢有“交情”的,應該只有師父和傾君。
師父的態度顯而易見,不過方才聽說他要親自回去,師父當即決定放棄驢子。
這樣反而堅定了濮陽冥衍返回去的心。
至於傾君……她沒說話,但濮陽冥衍猜,她自己一定想回去。
那他就更要代替她走這一遭了。
“那頭驢,不太一樣。”
濮陽冥衍如是說著,像是對少年的疑問作出解釋,更像是給自己的鼓勵,以及對傾君的一種暗示。
“不行,你不許去!”神醫又撲過來,拉著濮陽冥衍的胳膊狠狠拍了兩下,嚷嚷著不要驢,催促所有人快點走。
濮陽冥衍站著沒動。
其他人,在濮陽冥衍下了命令,傾君仍舊沒有明確指示的時候,自然也不會輕易有什麼動作。
神醫於是又拉著傾君,想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激動:“小徒弟,你快勸勸他!他一定聽你的話!”
傾君點了點頭。
她覺得,他們真的不該回去。
救驢的道理她懂,方才也曾經一度困在這個道理中,雖然看得明白,但心裡還是受到了道德的譴責的。
很可笑的,就是那種拋棄朋友之後的愧疚。
但此時,她突然發現——這個題設本身就不對。
道德選擇題?
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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