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頭倔驢,有什麼好緊張的?這山上雖冷,可乾草不少,吃草去了吧?”少年不滿意地嘟囔,“再不走指不定會碰上誰呢,到時候別指望我救你們。”
說著又躺了下去,嘴裡又說:“你別去看,小心你的身子!”
傾君聽他的話,就意識到少年對神醫的緊張有所誤解。
“你沒注意過那頭驢吧?”她問。
“一頭大叫驢,有什麼好注意的?難不成它長了翅膀會飛麼?”少年不以為意。
傾君輕笑:“不會飛,不過比起你那隻白貂,或許還要更寶貝一些呢!”
“驢身上都是寶。”
“不是指那個!”傾君無語地回頭,剜了少年一眼,“那驢從小是吃藥長大的,甚至還吃了不少靈芝山參,本身就是一味難得的好藥材了。”
跟著,把之前如何用驢毛救人的事告訴了少年。
“所以,這驢丟了,肯定是要著急的。”傾君說著蹙眉。
別的不說,那驢對自己很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好了,以至於在邵州城的時候,自己有兩次拿著乾草去喂倔驢,倔驢都吃得特別香,完全不挑剔。
其他人在餵驢這事上都出師不利,除非餓極了倔驢才會吃兩口。
至於神醫,那更是被驢牽著走的一個。
“我也還挺擔心的。”她忽然又說,聲音有些低,“你覺不覺得,動物其實更有靈性。”
“驢或許有吧!”少年的語氣還是大大咧咧,但他躲在馬車裡頭,陰影遮住了他的表情,所以沒人知道,少年的眼中帶著對傾君的擔憂。
還有一絲震撼。
而這一次,少年自己卻清晰地意識到了。
想了想,他說:“山上有不少藥材,可能是去偷吃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只要別被人發現,那就有命偷吃沒命回了……
他有意把最後一句嚥了下去。
傾君卻想到了這一點。
“你們的藥圃?”她問。
藥圃?
少年揚了揚眉毛。
“算是吧。”他撇著嘴說,心裡卻忍不住想,這荒山野嶺的還分什麼藥圃?無非是看好一塊地,隨手就種下一堆藥草或毒草。就連無垢山莊那幫人一直說的“花樹林”,在他們這裡也沒個好名字。
“那,有人在那看守嗎?”
傾君一句話就問到了點上。
等了一會兒,見少年沒有回答,她不禁回頭,卻見少年閉著眼睛躺在那,不知道是裝睡呢,還是就不想搭理自己。
於是她故意又問:“冬天還有毒草嗎?”
“沒有,只有幾種木本的藥。”少年閉著眼睛說,“毒草基本都是草本的,冬日裡活不下來,山洞裡倒是種植了一些,山坡上沒有。”
傾君“哦”了一聲。
“那就是有人看守。”
她臉色有些沉,心說為了救一頭驢而將眾人一起耽擱在這裡,實在是太不知輕重了,但她和神醫一樣,其實都很想救那頭倔驢,那頭有情有義的,對神醫和她都十分親近的倔驢。
有句話,傾君覺得很對:
甭管別人怎麼看,你自己良心是否能過得去,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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