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傾君換了藥,重新包紮之後,少年躍下馬車。
“滾上去,把嘴閉嚴了。”他低聲威脅柳韻,對上那雙充滿警惕和恨意的眼睛,反而更加張狂了,“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也知道,你究竟怕什麼。”
跟著,嘴唇翕動。
沒有說出聲音,卻清清楚楚地說了兩個字:白煦。
柳韻的心微微一顫,咬了咬牙,轉身上車去了。之後的路上,無論傾君如何暗示她和自己說話,柳韻都是一字不說。
唯一會說的,就是傾君的傷勢。
將要進入太行山的時候,傾君腰上的傷勢已經大好,而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好像有超過一個月未曾來過月事了。
有心給自己診脈,奈何當初神醫當初教授的主要是看傷,這喜脈的表象傾君雖然能背得出來,卻沒有一星半點的經驗,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摸了半天,卻始終無法下結論。
畢竟自己沒有挑食,也沒有噁心想吐種種跡象。
不過,自己體內還有劇毒未解……
傾君皺起眉頭。
在21世紀的時候,她曾聽說有的同事吃了消炎藥,生下來的孩子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當時還覺得這事很可怕。
如今竟輪到自己了。
而且,她服下的東西,可比“抗生素”要厲害得多!
傾君窩在馬車一角不出聲,右手的手指還捏在左手手腕上
柳韻一回頭就看見了。
她不動聲色地把傾君的手指移開,然後自己搭了手指上去,之後又去檢查傾君的傷口。
“好多了。”
柳韻說。
跟著又補充了一句:“應該說是完全好了。”
剛要坐回自己的位置,忽然被傾君扯住了衣袖,一隻手輕輕按在她的手背上。抬頭,便看見傾君一雙杏眼水汪汪地看著自己,很是無辜,很是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