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不是因為冷才發抖,而是因為想起了讓她完全絕望的那一瞬間。
於是,傾君搖了搖頭:“不冷。”
“那就是怕了。”少年下了個結論,跟著又對傾君說,“你又有什麼好怕的呢?他不過是為了你而已。不過,倒也不完全是為了你。”
“什麼意思?”
什麼為了她,又不是為了她的。
怎麼感覺這少年知道的比她自己所瞭解的還要多呢?
“他會生氣動怒,自然是因為你在這裡受了傷,而且之前還被逼著接客——有這事吧?”少年說著又問,目光炯炯的,唯恐天下不亂似的盯著傾君看。
傾君撇了撇嘴,微微點頭。
是被逼著接客了。
不過最終帶她走的,正是劉隱,真要計較起來也不算是什麼壞事。
少年又說:“而且,你要知道,你在這裡已經死過了一次了。”
傾君不禁反問:“但他並沒有必要將這裡封了。”劉隱不是這樣的人,何況當時他正隱忍著,不至於鬧出這樣大的動靜。
“來抓人問罪,是他讓的。”少年說著,表情已經有些不高興了,對於傾君如此瞭解、信任劉隱,他其實頗為不滿,“查封是別人做的,目的是為了藏兩個人。”
“哪兩個?”
傾君下意識追問。
直覺告訴她,少年知道的事情真的不少,甚至這幕後可能就有少年的手筆也未可知。
“一個是某位權貴的相好,懷了身孕的,另一個——”
少年的話停在這裡。
傾君等了好久,也不見他繼續說下去。
“另一個是誰?”前面那個有身孕的她已經猜到是誰了,至於那人懷的是誰的孩子,傾君還真就沒有興趣知道。
另一個人是誰,這才是少年這段話的關鍵——他做了如此多的鋪墊,不就是為了讓她對這“另一個人”產生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