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這樣也好。”劉隱輕輕一笑,“這樣一來咱們就知道風向了,以後該怎麼走、往哪走,都更清楚一些。”
“那其他人……”
趙論斟酌著問道。
心裡卻忍不住想著,既然這兩位都拒絕了,那其他人肯定更不願意追隨。
“還要問。”劉隱眯起眸子,眼裡閃過危險的光芒,“等本王回京,待仲謀那邊都準備好了,再一個、一個的,都問清楚。”
餘下的那些人,只有幾個是耿直可信的,剩下的都是滑頭。
劉氏舉事反梁自然不能靠那些人。
但劉隱要的是他們的一個態度,一個打仗時可以略作參考防備的依據,以及一個成功之後、秋後算賬的賬目明細。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話沒毛病。
“按現在的速度,再有六七天就能到京城了吧?”劉隱用手指輕輕釦著書案,目光盯著筆架,不知琢磨些什麼。
“第七日午時前後能到。”趙論把霍松林等人商議估計的結果告知,卻忍不住奇怪:行軍速度沒人會比王爺更清楚,這會兒問這個做什麼?
“午時?”
劉隱眉毛微微揚起。
隨即唇角一勾:“繼續走吧!”
“是。”
趙論狐疑著。
他越來越覺得王爺和從前不一樣了,自從決定起事,自家王爺周身的氣質就變了個樣子,比從前更讓人畏懼。
第二日一早,傳出劉隱思念管夫人成疾的訊息。黃昏軍隊駐紮之後,從主將的營帳裡,還會時不時地傳出兩聲咳嗽。
然而只有劉隱身邊最親信的人,如趙論、霍松林等人,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王爺是思念管夫人,想得每晚都睡不好覺,恨不得立即覆滅大梁來解恨,但可能就是這股深恨撐著,王爺非但沒病,反而越來越精神,越來越有謀略,越來越——冷漠……
第三日,主將營帳裡的咳嗽聲加重了,頻率也加大了許多。
到第四日,威名赫赫的武安王棄了馬匹,直接鑽到馬車裡趕路。
而馬車裡頻頻傳出咳嗽聲。
於是,第四日紮營之後,北境大軍就沒有繼續前行,一封奏表快馬加鞭、三百里加急地往京城送,而整個北境大軍,都因為“主將病重”而淹留不前。
……
光朔皇帝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氣得險些昇天,可轉念一想,武安王為了一個妓子出身的夫人弄成這副模樣,不管是真是假,有何居心,自己趁機添一把火有何不好?
何況聽說那女子還在南境戰場上立下了奇功。
雖然那所謂奇功,也不知道真假……
不過,若是就此把武安王和一個妓子綁在一起,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一想到將來朝野非議,光朔皇帝就忍不住竊喜,當即大筆一揮,親手寫下聖旨一封,讓掌印太監改好了印,八百里加急送到了北境軍的大營裡。
同時,昭告天下。
……
北境大營,劉隱原想借口重病,不下跪接旨。
可一想到聖旨裡可能的內容,他就不得不跪這一次。當聽完宣旨太監刺耳的嚎叫之後,劉隱咳嗽著,謝了一個稀碎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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