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司馬望有些緩不過來,等他看清楚了,也發現殘琴確如白煦所說那樣,便立即上前幫上官遲。
令二人意外的,是即便他們二打一,也只不過是“略佔上風”而已——
那個殘琴,居然愈戰愈勇!
“白煦!”
上官遲沒好氣地喊。
白煦一直在旁觀。
這令上官遲又是不爽。
殘琴聽見他叫白煦,大笑幾聲,兩肘一翻,將峨眉刺往前一遞,隨即足尖一點,身子倒著往後飛了過去,穩穩地站在了一株海棠樹上。
“你也要幫忙?”
她語氣輕佻,卻冷漠到讓人不會多想。
不用看得很清楚,白煦也知道,此刻的殘琴必定是一臉無所謂。
“我不想和你動手。”
白煦語氣淡淡的。
他和殘琴沒有什麼情分,不過偶爾對手切磋而已,但對於殘琴,白煦心裡多了一分包容。
或許是因為她那根從未折過的傲骨,曾經在他最無助的時候,也給他榜樣和希望,又或許,是殘琴雖然沒有脫離,卻也和他遭遇了類似的酷刑。
這一份說不清的敬佩,抑或是惺惺相惜,讓他猶豫。
別說三人合力,憑自己對殘琴的瞭解,加上一點手段,就未必會輸。
三人合力,只怕要重傷殘琴。
“我不需要你可憐!”
殘琴嗤笑一聲。
沒有自嘲的幽怨,也沒有自大的狂妄。
從她口中說出來的這句話,很像是真的,她真的不需要。
“我是可憐我自己。”
白煦說。
語氣也很真實。
殘琴邪睇了他一眼。
“那你隨意。”冷冷丟下這句話,她又一次揮著峨眉刺,躍向上官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