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論心裡頓時提防起來。
以他對夫人的瞭解,夫人一定會追隨王爺去戰場殺敵,而不是站在這裡,心不在焉的默默等候。
何況,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作為極望樓的隱衛,為了夫人能在沙場揚威立功,王爺和夫人究竟謀劃了多久、考慮了多少,趙論可是很清楚的。
眼前這位夫人,在聽說王爺在與南詔對陣之後,卻站在這裡不動。
十之八九,是假的!
“王爺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來,要不要屬下給夫人備一匹快馬,夫人好去相迎?”
趙論試探著問道。
雖然他懷疑這位管夫人是那個神秘的易容之人,但萬一錯了呢?
夫人畢竟是夫人,趙論怕忤逆犯上,也怕貿然動手傷了自己人,所以很沉得住氣,只先用言語試探。
偏偏傾君沒有感覺到不對勁。
她現在腦子裡有點空,心裡也是一片混亂,思來想去的,都是自己究竟幾個時辰會毒發,會否在劉隱下次出征之前,就驀然倒地。
要真是那樣,自己會給劉隱添亂的。
傾君皺著眉,分析了好幾種可能,並逐一想著應對之策。
結果趙論的試探就來了。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先是“嗯?”了一聲,然後恍惚想起趙論的話,不禁奇道:“不是說已經打完了,正在往回退嗎?我在這裡等著就是。”
趙論眉頭一皺。
“夫人!”
他說著,眼睛直視著傾君的臉,想要從上面找出易容的痕跡,或者看出什麼破綻。
傾君歪了歪頭,笑著問:“叫這麼大聲做什麼?”跟著不禁輕蹙起眉頭:“你想什麼呢?”
“夫人可曾收到屬下的信?”趙論又問。
傾君心不在焉,正有些抗拒外來的干擾,下意識就要搖頭,剛晃了一下,趙論那邊臉色就變了,手也緩緩握在了劍上。
卻不料,傾君在此時又回過神來。
“你說的是,出了個細作,問什麼都不說的那封信?”
“是。”
趙論沉聲回答,握劍的手,微微鬆了些。
“我沒看到,明香跟我說的。”傾君說著,忽然想起一件事,眼珠兒轉了一轉,問趙論,“那人死了麼?”
趙論不禁又懷疑起來。
而這一次,他下意識沒有立刻回答傾君的話。
傾君愣了一下,想了想,忍不住笑道:“你懷疑我是易容的,是吧?”
趙論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但他那一臉緊繃而略帶尷尬的神情,以及扣在劍柄上的手,恰好證明了傾君的猜測。
“還挺謹慎的。”傾君輕笑道,並沒有責備趙論,“我不是易容的,我就是我,如假包換——不過,你需要我證明是不是?”
趙論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來自己要證明,還是不要。
一旁的隱衛和侍守衛們,都靜靜關注著這裡的動靜。
傾君搖頭無奈地笑了。
也難怪他們要小心,如今正是兩軍決戰的緊要關頭,又憑空出現一個養毒貂、會易容,在軍營裡殺人不留痕的“神秘人”,換了是誰都要小心。
何況自己今天確實反常,這一點,傾君承認。
至於反常的理由,自然是這一身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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