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慶太子!”百越主將滿臉誠懇地說,“你也看到了,如今還沒有打贏大梁,就因為沐慶太子你的舉動,盟軍就要內訌、自殘起來了,這難道是你想要的?沐慶太子,願意看到不戰而敗的結果?”
“惺惺作態。”沐慶冷笑著說,“我說你們百越怎麼就派了五千人,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
沐慶氣昏了頭。
他甚至不怕死似的,硬是扛著項子上的刀,緩緩地站了起來。
“別裝啦!我都看穿了!”沐慶哈哈大笑,“今天騎兵衝過去的時候,中了梁軍的毒,那時候,人群裡喊什麼來著?”
沐慶笑著,像是個失心的瘋子,他緩緩轉動著身子,質問百越所有人。
百越的將領們茫然了。
喊什麼?
他們哪裡知道喊什麼?
“快——退?”百越主將猜測道。
沐慶露出譏笑:“撤退?你還真會避重就輕啊!人群裡當時喊的,明明是——天!神!”
話音一落,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走在最後的步兵根本沒聽到這話,只有少數撤下來的騎兵,以及弓箭手們,聽見有人在喊“天神”,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放在心上。
更重要的是,並非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的同伴忽然倒地,無力起身。
“天神?”百越主將不解道,“那是梁軍的詭計,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與你們無關?”沐慶挑眉,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當時喊‘天神’的,說的是南詔話,大城話!沒有,你們百越的話!!”
眾人愈發糊塗了。
沐慶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沒有你們百越的話,但你們的騎兵,損失最少,這又是為什麼?”沐慶說著,忽然一字一頓,高聲大喊,“因為你們,和梁人勾結,亂我軍心!”
“我們沒有!”
“你冤枉人!”
首先亂起來的,是百越的騎兵,他們一邊喊,一邊又要往前衝,好像要把沐慶殺了才解氣。
他們和其他騎兵一樣,衝在前頭,不過因為百越的馬比較劣,所以無法衝到最前。
而且,他們也不是毫無損傷,同樣死了兩百多個弟兄。
兩百多人,說起來並不算多,南詔人根本感覺不到痛,但對於百越的五千人來說,這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這相當於,南詔一次折損了兩千騎兵。
他們當然會覺得委屈。
“冤枉你們?”沐慶冷笑。
“太子殿下,你確實冤枉我們了。”百越主將痛心疾首地說道,“‘天神’一事,我們事先也聽說過,是末將有嚴令在前,不許任何百越的將士,在對上樑軍的時候,提到這個詞,如有違規,格殺勿論,所以才無人敢提。恕我直言……”
因為發現是誤會,百越主將對沐慶的稱呼,也從“沐慶太子”,重新變成了“太子殿下”。
這可不妙啊!
貢沙愈發憂心。
他眉頭一皺,飛快地看向曼酉。
曼酉沉著臉看了他一眼,示意貢沙沉住氣。轉回頭時,曼酉的眸子驀地一眯——百越主將的忍耐性,比他想得更強,而百越將士們對主將的服從程度,也比他想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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