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說完一翻身,直接用被子把自己下巴以下全都裹了,說了句:“請出去吧!夜半三更、孤男寡女,你不忌諱,我還替你害臊呢!”
少年眼看著她翻身、蓋被、閉眼,動作一氣呵成,不禁氣結在那裡。
“行啊,你等著!”
他冷哼一聲。
“等你明天來罵我?”她沒有回頭,立即回懟了一句。
“等我——把門口那兩個毒死。”
話音未落,人已經到了門口。
傾君只恢復了一點體力,功力全無,聽不出他走到了哪裡,只知道人已經離開床邊,也不知是否來得及,更不知能不能勸得動,匆忙說了句:“那我不會再理你了。”
“誰稀罕!”
“你是不稀罕,可是那樣一來,不就不好玩了麼?”
聽見他人在門口,沒有繼續往外走,反而停下來回答了自己一句,傾君心中多了幾分把握,不禁微微鬆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之前的我是怎麼樣的,但是現在的我,是個什麼性格,我自己清楚得很——你敢扮作臨溪,自然也是清楚的吧?”
說到這裡,傾君故意停頓了片刻。
少年卻遲遲沒有追問。
傾君心中不禁又著急起來:別是表達完興趣,那傢伙就跑出去下毒了吧?
可是若自己此時開口,恐怕又要陷入被動的境地。
不知假臨溪在哪裡,傾君只能死扛,想到他行動無聲,眨眼可以到房間門口,想來身手極好,擔心他會悄悄回來觀察自己的神色,傾君又開始賣力地進行著表情管理。
就這樣過了很久,久到她都要睡著了,頭頂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你什麼性格?”
正是那個傲嬌的少年。
“寧折不彎。”傾君微笑著說,“我很看重這些追隨我的人,所以我不允許你殺他們,但是我攔不住你,現在我又武功盡失,更無法阻攔你,但這一筆筆的仇,我一定會報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