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冥衍說的這些謊話,但凡有點養生常識,或有一定生病經驗的,都能辨明真假。
“好吧,我承認,我是故意嚇唬你,想讓你好好休息,少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濮陽冥衍痛快地承認,坦然笑道,“不過要是揠苗助長,沒有兩年靜養,可一定是補不回來的。”
傾君點了點頭。
“這還差不多。”她說,“不過,我想好起來,可不是為了什麼不相干的事。上陣殺敵,對我揚名立威,很是重要,所以我必須要及時趕上雙方大軍交戰,七日好像太長了些,我怕錯過了。所以——你究竟知道什麼辦法,能讓我快點好起來?”
濮陽冥衍欲擒故縱,搖著頭說了一句:“那些法子太過霸道,無異於竭澤而漁,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溫和一些的法子呢?回頭養兩年就能好那種。”傾君不屈不撓地問到底。
“不行,都是兇險的法子,斷然不行。”
“你看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都說了,上陣殺敵對我來說十分重要,你還藏著掖著的,幹什麼?而且……”傾君故意嚇唬他,“過兩天我就能走動了,到時候就算是沒有恢復體力,內力全失,我也會出城殺敵去。”
“你——”
濮陽冥衍有些氣結。
他雖然覺得傾君不會如此魯莽,但就衝她對劉隱的心思,連一個什麼狗屁將軍她都肯捨命去救,若是把她逼急了,後果如何還真不好說。
所有人都瞞著她戰局的事情,不就是因為擔心這一點嗎?
可是,她就那麼看重劉隱,卻不看重自己麼?!
想到這裡,濮陽冥衍冷哼一聲,道:“我不放你出去,你想走也難。”
“濮陽冥衍!”
她氣得臉都紅了,吼了他一聲之後,卻不知再說些什麼話才好。
說好的只是激將法、苦肉計呢?怎麼好像真的吵了起來?
“罷了。”
最終,傾君只是嘆了口氣,沒有再說堅持。
她靠坐在床上,揮了揮手,示意濮陽冥衍出去。
濮陽冥衍明顯猶豫了一下。
“生氣了?”他問。
“……”
傾君沒吭聲。
她說不出來是生氣,還是灰心、著急,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
“算了,我幫你。”
驀地,濮陽冥衍開口道。
傾君立即睜大眼睛,愣愣地盯著他看了半天,才難以置信似的問道:“你怎麼肯幫我了?”
“我怕你壞脾氣上來,做出什麼會讓我後悔的事。”
他說著,又坐進了一些,將神醫擱在床頭的一個脈枕拿了過來,在傾君手邊放好。
“來,我先看看脈,再對症下藥。”
傾君微微一笑,抬起手腕,擱在脈枕之上。
濮陽冥衍忍著心裡的緊張,故作平靜地將手伸了出去,打算診脈。
就在他的手指要碰到傾君手腕的時候,傾君“嗖”地一下將手抽了回去,兩手有些侷促地扣在一起,笑著說:“不是我信不過你,這件事我還是先問問師父吧,別自作主張,卻把他老人家氣著了,那不是算我不孝麼?”
“不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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