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聽完了小弩的用法,傾君不由得苦笑。
“這麼複雜?哪裡還像個弩了?”
“還是弩,不過瞄準更難,若要射到一百步,需要額外灌入勁力而已。”濮陽冥衍說完,又拿起一支箭,“這個箭,這兩日我爭取再打五支給你。”
“對了,你還沒說,箭難造,難在哪裡。”
“機關。”換了個離傾君更近的凳子坐下,濮陽冥衍取過一支箭,演示給她看,“我發現你不忌諱,所以就弄了個簡單的機關在這裡,喏,你瞧,這裡有個小小的機括。”
說著,伸手一按。
箭頭不太明顯地張開一點。
濮陽冥衍將箭反過來,箭頭朝著自己,箭尾朝向床內側,把箭頭後面的部分露出來給傾君看。
“這裡可以放東西,你學了幾種製毒方法,以後定還會學到更多,可以在這裡加入一些毒藥,以作防身之用。”
傾君笑著接過,研究了一下那帶機關的弩箭,笑問:“我身邊總有人保護,偶爾遇到危險,也是因為對方人數太多,一對一時未必會輸,你怎麼想起來要送我這麼一個東西?”
“未雨綢繆罷了。”濮陽冥衍笑道,“以備不時之需。”
傾君狐疑地打量他一眼。
卻對上了他炯炯的目光,心裡一陣慌亂。
不知為何,這次醒來她便隱約覺得,濮陽冥衍似乎變了許多,可究竟是哪裡,傾君又說不清楚。她能明確感覺到,這種變化,讓她心中不安,甚至有些驚慌。
可是,究竟是什麼呢?
傾君沒有頭緒,精力也十分有限,不禁問:“聽說我還要休息至少七日,才能恢復體力,可是真的?能不能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快點好起來?”
兩軍隨時會交戰,她不想在這邵州城裡空等,讓劉隱一個人在外面,面對千軍萬馬、奮力廝殺。
她依然想要幫忙。
濮陽冥衍心中不禁微微一動。
他早就覺得不對勁,因為這一次給傾君療毒,師父竟完全不讓自己插手,濮陽冥衍越思索,疑心就越重,想的也就更多了——他甚至想起當初傾君剛剛中毒,自己抱她上馬車之前,神醫神醫師父囑咐的那些話。
不可以碰到她的手臂。
現在想來,恐怕當時神醫所說,不過都是些藉口罷了。
真正的原因,是不想讓自己給她診脈吧?
莫不是她有了身孕,或者得了其他的什麼重病?
望向傾君沒有血氣的臉,濮陽冥衍蹙起眉頭,愈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是對的。
“提前恢復體力的法子,自然是有的。”他半真半假地說道,“不過那樣太過兇險了,至少也是根基不穩,身子會受損害,回頭再要調養的話,可就不是七天的事了,沒有七年恐怕都不行。”
“哪有這麼嚴重。”
傾君笑著,睇濮陽冥衍一眼。
這傢伙,是當自己不通醫理嗎?
她的醫術雖然不夠高明,可畢竟也被強迫著背了那麼多的醫書,沒有理由連這點謊話都分辨不出來。何況這麼拙劣的謊話,已經不需要擁有醫學知識,就能判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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