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四日和五日,又有什麼區別?總之都是很久。睡這麼久,難怪要變遲鈍。
傾君癟著嘴,有些委屈地想著。
“老夫的徒兒,怎麼會因為中了個毒,就變成傻子?”神醫捋著鬍鬚,呵呵地笑個不停。
傾君微微一笑,看向神醫的目光中,滿是感激。視線在頭頂掠過,卻隱約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不禁皺了皺眉,四下打量起來。
這是——床?
自己不在軍中了?仗打完了?
她不由得看向濮陽冥衍,卻不料下一幕,入眼是濮陽冥衍的淚。
這一眼看得傾君心驚。
之前想問的問題,竟然又被她忘了個乾淨,腦子裡翻來覆去想到的,都只有一件:濮陽冥衍,他怎麼也哭了?
是自己的情況不妙,還是怎麼?
突然有一瞬間,傾君腦中的渾濁,激發了心頭的清明。她忽然想起之前一次又一次的異樣感受,猛地認清一個事實。
濮陽冥衍心中,是屬意自己的。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傾君的目光變得晦澀而幽深,眉頭不受控地微微蹙起。
濮陽冥衍很好,可自己能做的,也僅僅是發一張好人卡給他。別說她一顆心全都交給了劉隱,就算有一天自己和劉隱不得不分開,那她也不可能和濮陽冥衍在一起。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兩人實在是太熟了些。
熟到曾經兄妹相稱,在餘杭共處了數月。
熟到她可以毫不忌諱地看濮陽冥衍光著的大腿,然後揶揄他一句“夠白的”。
熟到即便知曉了他的心意,她還是可以把他當做朋友。
望著他掛著淚的笑臉,傾君一顆心微微揪起,說不出來是心疼,還是替他心酸。想不通時,腦袋會隱隱作痛,甚至還是會覺得頭暈。
這是貂毒的作用,還是因為自己睡了太久了?
想到自己可能已經睡了很久,她不禁皺眉問道:“我睡了多久了?”跟著想起來是四日,於是又問:“仗打完了嗎?”
神醫淡定回答道:“睡了足足四個日夜,今天已經是正月二十八了,仗還打著呢,不過這幾日平平淡淡的,沒有什麼大事。”
沒有大事?
不知為何,傾君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明香丫頭,把傾君丫頭扶起來,讓她坐一會兒,吃些東西。”神醫卻果斷地丟下一臉懷疑的傾君,吩咐完明香之後,親自去張羅藥膳。
明香擦乾了淚,伸手過來攙扶,口中勸道:“先坐起來,要麼頭暈。想吃什麼?”
傾君由著她攙扶,腦中一直在反覆思考,想要捕捉那一閃而過的念頭,並沒聽進去明香的話。直到被人扶著坐起,她才終於抓住了那麼一點點的感受。
“南詔大軍攻來了沒有?”
她皺著眉頭問。
頭實在是有點疼,而且輕飄飄的發暈,可是好像劉隱說過的,南詔這兩天就要打過來。
是了,自己好像還為此勤學苦練來著。
可好像,又不太對……
勤學苦練,還有別的什麼原因吧?是什麼來著?
“哦對,我中毒了!”
喜歡邪王寵妻:妖孽王妃又想跑!請大家收藏:()邪王寵妻:妖孽王妃又想跑!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