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隱這次是真的笑了。
他頗為欣賞地看著白煦,心中不由得感慨。
白煦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
除去他來歷不明、性情過於冷漠之外,原本在劉隱的眼中,白煦各項也都是極好的。可惜,如今又加了一條不足之處:覬覦傾君。
這一點,是劉隱所無法接受的,以至於看到白煦他就難免鬧心。
但他畢竟愛才惜才,不至於容不下白煦。
何況連自己這棵鐵樹都開了花,難道還不讓人家小草發芽了麼?沒有這樣霸道的道理,何況這也不是他霸道,就能攔得住的。
濮陽冥衍,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但以白煦的性子,不至於對她一見鍾情,所以兩人之間一定是有什麼過往。
這讓劉隱不得不在意。
他也不想表現得小肚雞腸似的,可在意了,就是在意了。
更遑論先前的“青君”身上有不少秘密,那都是劉隱一直想要挖出來的東西,本以為換了人就斷了線,可白煦突如其來的關心,讓劉隱的心重新燃起希望。
此時看著白煦,劉隱的心情,自然也有些複雜,但他善於掩飾。
劉隱只朝著白煦微微點頭,說:“我想,無論沐慶今天是什麼意思,但有一點卻是事實——經過今日的事,敵軍已經徹底摸清我們的底了。而他們以那麼大的人數優勢,當真攻過來時,咱們這種分兵屯之、相互支援的法子,未必能行得通。”
“可是這樣一來,風險是不是太大了些?”霍松林表示擔憂,“敵軍人數佔著優勢,若是被他們圍住,糧草、飲水都要成為問題。”
劉隱搖了搖頭。
“敵我兵力對比懸殊,即便南詔盟軍只剩九萬人,可咱們這五萬人也已經被消耗了不少,再分成兩路,取勝的希望反而渺茫,不如將兩營合併在一處,方便管理和照應。只是合併之後,主營、翼營兵力仍有所區分,練兵、對陣依舊是按之前的劃分,咱們做的,不過是壓縮了戰場的範圍。至於飲水……”
劉隱說著,走向輿圖,伸手畫了幾下。
“翼營填入後方,仍分左右兩翼,與主營呈‘品’字排列,不過這個‘品’字,歪了一些。如此,飲水問題可以保證,至於糧草,根據今日所盤的結果看,足夠支撐一個月。”
一個月,足夠了。
這也是劉隱的底線。
因為己方就這麼幾萬人,又是在這麼空曠的地勢,且又不是守城之戰,沒理由打出一個月去——這也正是沐慶不會打仗的一個證明,沒人會那麼打仗。沐慶那樣,也叫打仗麼?用傾君的話說,那叫“騷擾”。
何況,如果超過了一個月,天氣就要更熱。
到時候梁軍不適應氣候,極易爆發疫症,還打什麼打?
白煦看著輿圖,問道:“如此一來,戰術是否也要改變?”
劉隱又一次笑了。
這白煦,還真是跟自己合得來!
“是,具體的,等翼營那邊的人過來,我再細說。”劉隱說道,“大家現在也可以就開始思考,想想手裡的兵力要怎麼用,才能做到進可攻、退可守。”
喜歡邪王寵妻:妖孽王妃又想跑!請大家收藏:()邪王寵妻:妖孽王妃又想跑!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