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戰事緊張,為了更好地禦敵,邵州城內的佈防、治安,統一由知州宋謙義負責。
城內數千兵馬,原則上是要聽從劉隱的,其次應服從掌管地方駐軍的孟司馬,但同樣因為打仗的關係,如今也在宋謙義的排程之下。
劉隱倒是可以置喙,甚至可以對宋謙義先斬後奏,不過之前的宋謙義只是膽小懦弱,無轄軍之能,所以劉隱沒考慮動他,有怕死的宋謙義死守城門不出,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但若是性命受到威脅,宋謙義那個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姓孟的那個司馬是被貶謫來的,通身文人氣,又酸又軟,做不了主,還有幾分不著調。”趙論實事求是地評價著。
“白貂就算進城,和他有什麼關係?怎麼他就性命受到威脅了呢?”
彭芹表示不滿,心裡並沒有懷疑趙論他們的話。
杜明遠嘆了口氣,道:“他覺得威脅到了,那就是威脅到了,那樣的人,還能跟他講什麼道理大義麼?”
“朝廷怎麼就派這麼個人來!”彭芹憤憤不平道,“若是咱們王爺做皇帝,定不會用這樣的廢物小人,更不會讓其看守南境。”
“慎言。”
趙論提醒道,表情十分嚴肅。
彭芹抿了抿唇角,半天沒有再說話。
杜明遠那邊,卻忽然又開口,語氣十分焦急:“今天早上南詔先鋒意欲偷襲邵州城,劫持夫人的事,宋謙義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彭芹聞言不禁一怔。
乍一聽之下,他沒能想清楚,但很快,彭芹就想通了。
“你是說,那個叫宋謙義的,敢拿夫人出去做降表?!”
“現在還不敢。”趙論推測道,“但若是風向稍有不利,譬如咱們先吃兩場大的敗仗,或者始終處於劣勢,宋謙義可能就要動這個腦筋了。”
“他敢?”
彭芹又問。
語氣和方才一模一樣。
杜明遠和趙論不禁輕笑出聲。
彭芹皺著眉頭,沒好氣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這兩眼一抹黑,什麼出路都沒有,你們又說這些話來嚇唬我。現下真的嚇到我了,你們卻又只是嘲笑。”
杜明遠解釋道:“倒不是笑你,也絕沒說假話嚇你。”
趙論也開口解釋:“方才說的都是真的,我倆笑的,是你問話的語氣。”
“正是呢,跟你說了他為了活命,什麼都敢,你還梗著脖子一再質疑。”杜明遠說著,忍不住又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不該有這樣的人?”
彭芹沒有立即回答。
低頭琢磨了一回,也就明白了——膽小懦弱的,是最怕死的。若是一個人平常怕事,生死關頭,為了自己活命,往往會更加心狠手辣。
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
彭芹就事聊了兩句。
趙論立即道:“所以這場仗,王爺不允許自己敗——也幸好咱們如今有勝算。”
彭芹若有所思地發呆,回過神來便又問:“那要怎麼往城裡送訊息呢?”
“再好好想想,總有辦法。”趙論道,“依今天在荒村所見,那白貂傷勢未愈,三五日之內,應該都不會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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