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縮著不出頭,害得大家都為你而死,你重義氣?”
“你有骨氣,就不要棄械投降。”
“現在也不晚,是時候展示你的‘骨氣’了,腳邊那麼多把刀,你隨便拿上一把,和那些梁軍拼了去!”
一時間,有上百人開口謾罵或反駁。
南詔副將氣得不行,“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地走上前來,指著辛虎斡的人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用南詔土語說了句:“人是我殺的,頭是我砍的,我是南詔太子的手下,我家是南詔世家大族,你們敢殺俘,敢殺我,就是挑釁我南詔!”
趾高氣昂地說完這一席話,又故意揚高了下巴。
彭芹、皮倫、杜明遠三個,只靜靜地看他。
“嘰裡呱啦的,說他孃的什麼呢!”彭芹不耐煩地嘟囔,回頭看向梁軍陣營,問,“你們有人聽得懂嗎?”
士兵們面面相覷,緩緩搖頭。
彭芹不禁皺眉,心說這人這副態度,倒不像是出來認錯的,反而像是跟自己談條件的,加上他服飾與別人不同,便更懷疑此人是南詔派出來談判的代表了。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即動手。心道:萬一不是此人下手,就這麼被砍了,真兇趁機藏起來,豈不愧對辛虎斡?恐怕連仗義相助,放箭殺俘的屈池也要受連累。
倒真不好直接殺了出氣。
就在辛虎斡不知該如何處置眼前這人的時候,人群中忽然有人高高舉手。
“就是他乾的!就是他殺的人!”
彭芹不禁一愣。
等他反應過來,便立即躍到說話之人跟前,問:“你聽得懂他說什麼?”
“不是,我聽不懂。”那個士兵臉憋得通紅,有些發抖的聲音,證明了他心中有多氣憤,“但我看見了!我們剛才過來,那位兄臺已經倒下了,卻還沒有死,結果這人趁著大家不注意,把頭砍了下來,然後立刻丟下兵器,舉手投降。人是他殺的!”
“對,我們看見了!”
“就是他殺的!”
“狗東西,不要臉!”
“假裝要投降,趁我們不備就下黑手!”
“還不如北地的胡人!”
彭芹不禁看向皮倫、杜明遠。
三人的目光,最終又落在屈池身上。
“對不住三位,屈某受軍規所限,不能肆意殺俘。”屈池說著,咬了咬牙,“也不能故意透露訊息,做借刀殺人的勾當。”
彭芹立即冷笑:“那方才射那些箭,又是什麼意思?”
屈池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那是……那是敵人詐降,投降之心不誠,中途復又撿起兵刃,便不算降兵,屈某自然可以下令,將詐降之人悉數射殺。”
彭芹還要開口。
皮倫立即將他拉住,搖頭示意彭芹,讓他不要再說話。皮倫自己則轉頭對屈池抱拳致謝:“屈將軍為難了,今日之事,皮倫誠意謝過。”
“是屈某疏於防備,才讓敵人趁機下了毒手,不敢當諸位的一句‘謝’。”
“屈將軍何必客套?”皮倫道。
彭芹拉了皮倫一下,同時張了張嘴,往前一步,眼瞅著是又要說話,卻被皮倫用力拽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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