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的四百餘先鋒目帶鄙夷地看著彭芹,絲毫沒把他當回事。
剛那人他們殺都殺了,這麼多梁軍過來,氣得咬牙切齒的,不是也沒動他們一根手指頭?
真不懂這人發什麼瘋。
他還能殺俘不成麼?
南詔士兵有恃無恐,梁軍則擔心彭芹等人觸犯軍規,不敢開口告知真相。
一時間,偌大的空地,只有風聲輪迴。
“不說是吧?”彭芹驀地冷笑,“我有辦法讓你們說!”
話音才落,只見一道銀光閃過,“噗”的一聲,一個南詔士兵的人頭已經落地。
已經“繳械投降”的南詔士兵們登時慌作一團,哇呀呀呀地不知道說些什麼,但從他們泛著土色的臉上不難看出來,這些人正在疑惑,以及恐懼。
彭芹把劍一橫,又問:“是,誰,殺,的。”
語氣低沉。
沒有了之前的厲聲疾色,卻讓幾百個南詔計程車兵俱是一顫。
事到如今,他們已經徹底明白什麼叫“是誰殺的”了,即便再怎麼不懂梁國官話,對方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更配合了實際行動加以說明,讓他們想不懂都不容易。
可是要怎麼回答?
又要不要回答?
南詔計程車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有人覺得梁軍既然殺戰俘,那自己投降也沒有什麼好處,但另外有些人就覺得,梁軍連戰俘都殺,這兇殘野蠻的程度堪比他們南詔,自己若還想反抗,一定會死得更慘,不如供出劊子手副將大人,或許還能自保。
心裡抱著第一種想法的人,試圖撿起剛剛被他們丟在地上的兵刃。
“嗖——嗖——”
只聽幾聲箭響,十來個人應聲倒地。
南詔士兵頓時又是一慌,有人抱頭亂跑。
但又有人伸手去拿兵刃。
緊接著,便是又一陣弓箭破風之聲,三十來個南詔士兵被射中要害,躺在地上哼哼,卻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此時,已經有一些南詔士兵拿到了兵刃。
但性命受到威脅時撿起兵刃,實在是他們下意識的行為,並沒有想過要朝哪裡進攻。於是,大眼瞪小眼的四十多個人,立即又被梁軍的箭射中,只兩撥箭發過,便都一命嗚呼了。
頃刻間,南詔降兵死了近百人。
還活著的人立即抱頭蹲地。
彭芹看了屈池一眼,頗有些讚賞他的義氣。
屈池指揮弓箭手的手仍半舉著,見彭芹如此,他只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彭芹繼續下去。
“是誰幹的?”彭芹冷冷地問,“我最後問一遍。”
南詔士兵只聽得懂前半句,而且是他們用百十條人命的血的教訓,好不容易學會的一句話。後面一句,他們不懂,如何答覆,他們也不知道。
但他們可以有行動。
很快,人群裡推出一個人來,正是那個將辛虎斡人頭砍下的南詔副將。
副將殺了辛虎斡,原本出了一口惡氣,如今忽然眾叛親離,不禁又是一股氣梗在心頭,嘴上開始罵罵咧咧,說士兵們沒骨氣、沒義氣,卻立即被眾人反唇相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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