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溪,”神醫低聲喝道,“把他們三個,都給我綁了。”
“師父?”
“師父!”
傾君和濮陽冥衍異口同聲。他們都沒想到,師父的第一句話,竟是讓“臨溪”把三個人都綁了。
明香也是一怔:神醫方才隨手一指,分明把她也包括在內。
“師父這是何意?”濮陽冥衍一臉抗拒,“師父應該明知,徒兒從不是個聽話的,也不會那麼容易被綁,哪怕是師父下令,也不行。”
“我知道,就算是你親爹下令,你也不會乖乖的。”神醫不以為意,“不過,不讓綁,我就不救人,你自己掂量著辦。”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可坐地起價並沒什麼兩樣。
“師父可是怕徒兒們給您添亂?”濮陽冥衍頗為無奈,“師父應當知道,那雪貂十有八九還在附近,若是將我們都綁了,別說雪貂進來我們不能救師父,恐怕連我們自己,都難保要被那畜生咬傷,到時候身中劇毒的,可就不止陳老將軍一個人了!”
傾君點頭附和,口中沒發一言。
她的擔心比濮陽冥衍更多,因為眼前的“臨溪”是個深藏不露的冒牌貨,她無法放心被綁。
而且師父好好的,綁他們做什麼?
難道連師父也被人替換了?
這個念頭才剛興起,就被傾君掐斷了,因為太不切實際——濮陽冥衍幾乎是寸步不離守在神醫身邊,這兩日師父顯然也沒有什麼閒工夫外出溜達,即便偶爾出門,經過的地方都會引起眾人注目,根本不留任何可乘之機。
所以綁人的用意應該是好的,多半還是為了他們著想。
那麼,究竟,是什麼呢?
傾君琢磨著,忽然想到才剛進門的時候,神醫正用銀針封穴,且行針順序很有講究,疑似用銀針之法,將集中毒素在某一脈,最終逼向某一點。
仔細回憶著神醫的一舉一動,傾君心裡基本瞭然。
那麼接下來,便該是解毒了。
師父不好好解毒,卻忽然要綁人,想必是解毒之法有問題。可是,會有什麼問題,自己又該如何化解?
她皺了皺眉,正巧看見呆立在一旁,一臉不知所措的“臨溪”,心中忽然一動。
“徒兒遵命就是,只請師父千萬小心,留意那隻雪貂。”
說著,給“臨溪”使了個眼色。
莫說此時的“臨溪”是個心機鬼,就算只是當初那個偶爾有些呆氣的愣頭青,都能立即讀懂傾君的意思。少年又看了看神醫,試探性地確認一句:“那,我動手了?”
“動手,先綁明香,再綁夫人丫頭。”神醫果斷而乾脆。
“是。”“臨溪”答應著,從帳篷一角拿了捆行李的繩索,戰戰兢兢地朝明香走過去。
明香看了傾君一眼。
傾君微微點頭。
明香便沒反抗,由著“臨溪”把自己綁上。
少年將明香雙手縛住,轉頭又來綁傾君。
傾君抬頭,似不經意似的看了少年一眼,少年眼神往神醫方向微微一瞥,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傾君倒也放心幾分。
她相信這個少年是衝著她而來。
那麼,自己想要有所行動,他一定是樂於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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