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嘯天活著的時候,她管傾君尚且不怕,如今人都死了,還死得那麼沒有尊嚴,這樣的周嘯天,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死都死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傾君淡淡一笑。
自己也是死生難料,又哪有那些精力,去擔心提防什麼陰謀詭計呢?
她如今最關心的,一個就是南詔的戰局,另一個,就是自己是否能夠順利解毒。撐到戰後,她有信心,可是這毒是否有解,傾君不知道。
不過,她還是看出了劉隱的擔憂。
劉隱能竭盡全力保護她,但陰謀詭計,從來都是無孔不入的。比如自己這次中毒,就是僅僅碰了兩下那個荷包,便中了人家的招了,這又豈是他想護,就能護得住的?
於是她認真問道:“死成那樣,下手之人一定是故意的吧?”
“可惜了。”劉隱冷笑,“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要傳達什麼訊息給我,也猜不出下手的人會是誰。”
“那不是多此一舉,白費心機了?”
“倒也不是,畢竟‘敲山震虎’,多少也是震懾到了。”
“你不必替我擔心。”她忍不住感慨。
只要在軍營裡稍微一打聽,就能聽到一些關於她和周嘯天不合的事,後來周嘯天潛水逃跑,就在留青、臨溪入營的那天,凌波堂的人在自己門前站了整整一個上午,軍中無數雙眼睛可是都看見了——沒看見的,基本也都聽旁人描述過。
這根本不算是秘密。
殺了周嘯天,且就拋屍附近荒村,死相又恐怖、又詭異,大家聽說了,恐怕第一時間都會想到她——即便不懷疑人是她所殺,在私下議論的時候,也難免把她牽扯進去。
所以這件事,橫看豎看,都是和她脫不開關係的。
見劉隱沉著臉,她忍不住相勸:“周嘯天活著的時候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死了又能如何?軍中男兒最多,方圓幾里正氣充溢,我身邊更是高手如雲,或陰或陽,隨便他們要做什麼,都不足為懼——咱們眼前都只有一樁事,就是打贏南詔!”
“我怕他們對你不利。”
“能怎麼樣?”傾君反問。
劉隱一時語塞。
就是因為不知道對方要怎麼樣,他才會心中不安。若是名刀明槍,他還真就沒怕過誰。
傾君見他不說話,趕忙趁熱打鐵,又說:“依我看,讓你分心,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這件事兒,保不齊就是南詔做的。”跟著又說:“咱們會使計策,他們就不能還一個陰謀?”
“我的敵人,不止南詔一個。”
事實上,能動用高手,手段又直指向傾君的,十之八九是京城裡的那些人。
那些人,掌握著他太多的東西,令人不得不防。
南詔什麼的,最多隻是讓人無奈罷了。
“管他是誰,打贏了仗,把主動權握在手裡,咱們想怎樣,就怎樣。憑一個死了的周嘯天,他們還能翻出天去?!”
劉隱看著傾君,心裡的不安又一次湧了上來,卻安慰似的笑道:“說得對。”告訴趙論:“驗過之後,把屍體埋在村裡,避開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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