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芹兄弟說聞到了屍體的臭味兒,其他人卻說沒有……”
傾君聽著,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只覺有陰風吹過,頃刻間身上汗毛直立。
那可是,死人的味道。
前世在南方某小區裡,一場颱風過後,她曾聞見過死老鼠的味道,那是一種令人作嘔、無法忍受的味道。
惡臭,端的是惡臭。
想來天寒地凍,周嘯天的屍體沒有腐爛太過,而且隔了屋子又隔了院,屍體散發的臭味不大,因此其他人並沒嗅到。但彭芹的鼻子,卻是出了名的靈,所以才有之前彭芹嘲笑喬溪和司馬望腳臭的事,因為也只有彭芹那樣的鼻子,將嗅覺放大了幾倍,才會顯得那麼矯情。
趙論又說:“兄弟們起初也有疑慮,怕是刻意引誘屬下們上當的陷阱,並不敢貿然進去,後來看見幾只老鼠從窗上的破洞鑽了進去,加上司馬望兄弟說,彭芹兄弟的鼻子最靈,屬下們這才決定一看究竟。”
結果,自然是進去,就看見周嘯天的屍體。
“死狀如何?”劉隱問。
“死狀……甚是可怖。”回憶起屍體的樣子,連殺人不眨眼的趙論,竟也忍不住皺眉。
那是一具被老鼠啃咬得面目全非的屍體。
他們進去的時候,老鼠一鬨而散,屍體的傷口,卻猛地暴露在眾人面前。
或許是怕嚇到傾君,關於屍體的情形,趙論只簡單說了兩句,匆匆帶過。
“不過屍體的血,好像流乾了,屋裡卻沒有太多血跡。”最後,又說了一句。
劉隱臉色一沉:“是殺人後移屍?”
“又不像是。”趙論斟酌著答道,“屬下幾人細細勘驗過現場,也初步驗了屍身,人應該就是在那廢屋裡被殺的,雖然屍體破爛不堪,但喉間傷口依然可見,像是被刀劍一類的兵刃所傷,且一招斃命。”
“周嘯天潛在河裡逃出去,身子已經不行了,隨便一個壯年村夫都能殺了他。”劉隱冷冷道,“不過,一招斃命,那就不是尋常村夫能做得到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周嘯天就是再廢物,沒能力反抗了,至少也會躲兩下。
一招斃命,那是對方本就有一招斃命的本事,和周嘯天是否成為廢物,沒有直接的關聯。
“王爺說的是,屍體咽喉上的傷口很整齊,看得出是行家出手。不過除了血液流乾、不知所蹤之外,還有另外兩處異常:一是頸部傷口,似乎被其他動物咬過,齒痕與老鼠不同,要更大一些;二是周嘯天的臉雖然殘破,但依稀看得見嘴角上揚,似乎是,臨死時,笑了……”
“笑了?”
劉隱心念一動,立即轉頭看向傾君。
眼中的擔憂遮掩不住。
他自己是不信鬼神之說的,但周嘯天與傾君有仇,他真怕傾君因此擔驚受怕。
更怕周嘯天是甘願把命給什麼人,只求那人可以幫他報仇——否則,又為何要笑?
“放心,我不怕。”
傾君淡淡說了一句,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
沒錯,她就是這麼矯情。
一個死人詭異的笑容,或者說,一具猙獰的屍體,對她來說,遠沒有屍體的惡臭讓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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