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明香落淚,傾君再也繃不住,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
“我認真說的,我放不下你們所有人。如果因為我一個人,敗了這場仗,我失去的,也會是你們所有人。”她無比認真地看著明香,眼裡是哀傷,和堅定,“我需要,打贏這場仗。”
“那不能等到回京。”明香終於開口。
“好!”傾君愉快地說,“只要打贏了,南詔降了,或者滅國了,我就對神醫師父坦白!”
“你……”
明香欲言又止,轉回頭看著傾君。
“這一臉哀怨,像是個和夫君吵架的小媳婦兒!”傾君笑道。
“你還真是心大!”明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隨即重重嘆了口氣,“你,答應我的,不可以食言。對那事,能躲就躲,這樣才最安全。”
“你放心,我曉得的。”傾君微笑道。
之前沒想到自己中毒,即使發覺偶爾會失控,她也不會想到要控制什麼,如今,八九不離十,就是中了“歲華晚”之毒,她再不刻意控制慾望,那就不是“心大”,而是傻逼了!
“那,還要騎馬嗎?”明香問,“還是從現在開始,我就督促你練功呢?”
“騎馬就算了,心裡終究是有些亂的,去練弓弩吧!”
傾君的語氣,顯得有些輕描淡寫。
心裡,終究沉重。
歲華晚,歲華晚啊!
即便是神醫,也未必能給她解毒。
“欸,不對啊!”正往馬廄走著,傾君忽然站住了腳步,對一臉困惑的明香說,“說了這麼半天,萬一不是歲華晚呢?”
都是推測,再怎麼肯定,也還有個“萬一”之數的變故啊!
或者根本,沒中毒呢?
“我給你號脈?”明香問。
“你也懂醫術?”
“略懂。”明香淡淡道,倒不是謙虛,行走江湖之人,哪能絲毫不懂醫術?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中了‘歲華晚’的脈象,我是知道的。”
傾君“哦”了一聲,恍然大悟似的。
不用問,這中毒之後的脈象如何,自然也是明香那位師父苑娘所述。
“那你替我看看?”傾君說著,伸出手去。
明香只拉住她的手,苦笑道:“我又不是神醫,隨便這麼一摸就摸得出來,還是需要一個脈枕,一張椅子的。”
“去牧監那裡略坐一下?”傾君說完輕笑,“剛跟你磨了半天,我也真是口渴了。”
“好。”明香答應。
腳步,卻沉重了起來。
傾君心內喟嘆,不著痕跡地拉著明香往前走。
見管夫人只跑了一圈就停下,等著圍觀的牧署兵士不由得失望,對不能看到颯爽英姿表示遺憾,見管夫人和那個厲害丫鬟回來,幾個士兵立即靠上前,恭敬地把馬接了,後又目送傾君的身影,一直送到了牧監的帳前。
牧監本來在清點賬目,聽說她們過來,慌忙出迎,又命人將氈簾高高打起,以便外面的人看清帳篷內的情形。
傾君先討了一杯茶,便請牧監出去。
“原是有些事要私下裡說,需要接您這裡略坐片刻,之後就去靶場練弩箭了。”
傾君信口開河地解釋。
牧監卻老臉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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