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頭,怕是還有別的事吧?否則哪至於這麼生氣的。
濮陽冥衍百思不解,下意識地看向屋裡另一個人。
語橋見少莊主忽然看向自己,尷尬地咧了咧嘴,算是衝他一笑。
他自然是知情的,或者說,他至少能把神醫的心思猜出個七八分,可是看到那枚無情的毒鏢……語橋覺得,他還是閉嘴為好。
濮陽冥衍雖然困惑,但並不算著急。
從小他就跟著神醫,雖然學醫的年頭不長,可那幾年也算是朝夕相處過,加上有濮陽老莊主的“憶當年”,對自己的這位神醫師父,濮陽冥衍還算有些瞭解。
師父可捨不得真打死他,即使真的打中了,也會立即給他解毒。
那枚毒鏢,真要說起來,不過是個撒氣的物件。
“師父是氣我攔著,不讓去尋師妹,還把臨溪打發走了?”濮陽冥衍口中問著“師父”,一雙眼卻瞟向語橋。
語橋的腦袋,往左邊的筐子裡看了一眼,隨即又看向右邊。
這算是搖頭了。
濮陽冥衍立即會意。
也就是說,跟自己攔著不叫傾君,或者打發走臨溪,都沒有關係。
“師父是覺得,我不該打聽師妹所缺,不想看我如此用心?”
語橋轉頭看了門簾一眼,又轉到另一邊,看著——誰知道他看些什麼。
濮陽冥衍不禁無語。
還有哪裡做錯了,他可就真的不知道了。
莫非,是因為自己跟皮倫的對話?
且不說以師父的功力,是否能將帳外空曠之地的聲音,盡數聽入耳中,只說那些話涉及的原則,以及具體內容,濮陽冥衍就不可能做出任何解釋。
如果真是因為當中某一句戳中了師父的心,那也只能戳下去了。
濮陽冥衍沒再吭聲。
神醫卻耐不住了。
這小子,怎麼不問了呢?
孃的,他就知道,自從這個男徒兒愛上了那個女徒兒,就再不復從前的機靈討喜了。
從前讓他叫自己一聲師父,那是多難的事?!
如今,他卻主動叫自己師父,一聲接著一聲,聽得他老人家都要噁心了。
“你爹知道你變成這樣了麼?!”
不知靜了多久,神醫終於忍不住,冷冷地開口問濮陽冥衍,語氣盡顯埋怨。
濮陽冥衍先是一愣,沒領會神醫話中之意,之後下意識地看向語橋。
“別盯著那小崽子了,要問問我!”神醫沒好氣道。
濮陽冥衍乾笑一聲。
他倒是想問啊,可之前無論怎麼問,老人家不是都不肯出聲,甚至時刻攥著一枚毒鏢,隨時準備下手打他。
“笑個屁!”神醫吼道,隨即露出恍然之色,“喲,笑了?笑了好,笑了好。”
這是他收的第一個徒弟,也是他老友的獨子,天賦異稟,驚才絕豔,神醫怕受人要挾,逼他救不想救之人,故而寧願一生孤單,連自己的名姓都抹掉了,自稱,也只是神醫。
而無妻無子的神醫,早就當濮陽冥衍是半個兒子。
再見他,他比小時候更任性恣意,神醫也更喜歡。
半個兒子,儼然成了親兒子。
結果親兒子,卻被他看好的閨女給收了,還換了一副乖巧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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