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馬場外的幾個人，此時已經徹底震驚了。
“那個小丫鬟，她她她，她會武功？”陳沛風老將軍眼睛瞪得老大，連眼角的褶子都被拉開抹平了。
“是個高手。”李將軍李儒美下了定論。
陳沛風下意識問了句：“有多高？”
“應該不比管夫人差。”李儒美道。
畢竟，那個小丫鬟是後起身，又是仰面朝天地往後飛的，最終卻落在了管夫人的面前。
“或許她只是輕身功夫更好呢？”崔施插了一句，“有不少這樣的人，專注學某一種功夫，未必是全才。說不定那小丫鬟不會刀劍。”
“還說是小丫鬟？”武靜冷哼一聲，“你沒看管夫人對她的態度，沒見她是怎麼和夫人說話的？”
這絕非一個普通的小丫鬟。
難不成，是王爺故意安排在管夫人身邊，專門保護夫人的高手？
大家紛紛猜測著，但猜測的方向卻大同小異。
除了陳沛風。
之前在霍松林的帳篷裡，他就差點問出口，結果被白煦提醒了一句，之後又和武靜吵了一頓，心中的疑問也就暫時按下了。此時見管夫人身手果然了得，她那個丫鬟更像有身份的樣子，陳沛風的疑問“噌”地竄起，在他腦中徘徊不去。
終於，腦子裡徘徊還不夠，他的疑問到底是問出了口。
“管夫人，別是細作吧？”
“啥？”武靜、徐年等人不約而同道。
大家很快轉回了頭，然後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陳沛風，心中均不由得想：這陳老將軍，別是老糊塗了吧？
陳沛風看得出大家的茫然，以及不以為然。
他解釋道：“管夫人的出身——你們之前不讓我說，這回別打斷我——管夫人的出身，大家都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青樓，送往迎來，訊息集散之所，詩人文豪想要自己的詩作流傳出去，也得往那鑽，因為妓j女唱曲兒，是最好、最快的傳播方式。那地方出過多少細作，你們不是不知道。你再看管夫人的身手，你看王爺對她的用心之深，你再看……”
話到這裡卻說不下去了。
無他，只因大多數人都轉回頭去，不聽他說了。
除了霍松林。
霍松林微微皺眉，一臉無奈地看著他，雖然什麼都不說，但一切都寫在了臉上——從霍松林的臉上，陳沛風赫然看到了幾個大字：快別說了，蠢！
陳沛風想不通，到底又加了一句，以求證實自己的觀點：“你再看管夫人那丫鬟，何等的身手，身為丫鬟，對夫人說話，卻是那麼個態度，這正常嗎？你們仔細想想，這裡面得有多少問題！”
武靜終於受不了了。
他猛地回頭，使勁等著陳沛風，不耐煩道：“你當將軍是傻子？”說完，立即又回頭去看熱鬧了。
陳沛風不禁一愣。
這話怎麼說的？他不正是怕王爺被騙嗎？
可能是見他實在糊塗得可憐，旁邊一個小士兵不忍心，低聲說了句：“陳將軍，管夫人比武、騎馬，將軍都是知道的……”
言下之意是，這裡的一切，都沒瞞著劉隱。
即便是細作，也不用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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