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不認識明香,但傾君入營幾日,之前劉隱也沒限制她的行動,見過她的人還是有不少的,翼方堂中也有幾個人遠遠地見過她一面。
何況,即使未曾照面,在這大營裡,又有幾個女子呢?
眼前這個容姿傾城的,只能是管夫人。
“夫人!”翼方堂的人暫時丟開神醫,紛紛給傾君行禮問安。
“諸位請起。”
傾君和旁人不同。
這個世道對醫者沒那麼多重視,除非像神醫那般的驚才絕豔的絕世之才,才會得到世人的追捧和尊重,但傾君深知醫者的重要性,也知道翼方堂的人都不是庸醫,所以對於他們,她有更多的耐心。
正打算和眾人說幾句話,慰問慰問,神醫就拉了她一把。
“徒兒,咱們走!”
他拽著傾君的衣袖,不由分說就往外拉。
身後的人既想拜見傾君,又想留下神醫,紛紛上前幾步。
神醫聽見腳步聲,猛地轉身,瞪著眾人道:“老夫好不容易等到徒兒有空,要教徒兒醫術,你們跟著湊什麼熱鬧!”
眾人一聽,更來勁了。
好傢伙,還有教學可以聽?
這可是難得的免費課堂啊!
翼方堂的人顧不上矜持,笑著又湧過來,不約而同說著:“我們也聽聽,我們也聽聽。”
“聽什麼聽?!再跟過來,以後什麼都別想問了!”神醫極不耐煩,拉著傾君就走。
明香只能跟上。
濮陽冥衍看著眼巴巴的人群,心說師父連個和大家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傾君,而對這個“管夫人”,各堂裡本就有不少非議,這一走對傾君怕不是什麼好事,遂留下解釋道:
“管夫人如今才剛入門,師父教她的,都是些極基礎的東西,對諸位來說沒什麼用處。諸位若想求教家師,還請明日上午移步。”
有人立即問:“濮陽少莊主也是神醫的徒弟?”
濮陽冥衍心裡微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