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香將罐子揭開,遞給傾君看。
傾君瞅了一眼,笑道:“就是這個。苦得厲害,還有一點草木味兒,別的什麼都沒有,王爺確定要喝,我這就沏一杯去。”
“沏吧。”
劉隱嘴角含笑。
倚竹聞言,主動過去看了看水壺,用指背試了一下壺身,發覺水只是溫的,便問了傾君一聲,然後將壺坐在爐子上。半晌水開,傾君沏了一杯,親自遞給劉隱。
劉隱喝了一口,忍不住皺起眉頭。
“苦吧?”傾君一臉幸災樂禍,歪著頭看他的表情。
劉隱的表情,那叫一個生動。
“倒不是苦,主要是難喝。”傾君替他說了心裡話。
劉隱寵溺一笑。
他早知道傾君沒安好心,可是聽說有回甘,他便忍不住想要試試。然而這一口下去,除了滿嘴野草的氣味和久久不散的苦味,他真的什麼都沒嚐出來。
“還不如你昨兒那龍井。”
傾君直著脖子,一臉維護道:“那是!即便過了時候,都成了樹葉子,那也是龍井好麼!總比這個破東西強。”
“那你還給我喝?”劉隱哭笑不得。
傾君不肯背鍋:“王爺自己討的,我原本都忘了。”跟著一臉壞笑,問:“可有回甘?”
劉隱咬牙看了她一眼,“呵呵”笑了一聲,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小口,過了一會兒,再喝一口,一直喝了小半杯下去才停。
“有回甘。”他忽然笑道,“就如你我。”
明香不禁一怔,不禁看向傾君。她倒是替傾君高興,可是心裡又有些發酸,說不出為什麼,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倚竹也愣住了。
她早弄清楚這些人表面的身份,知道眼前是曾經叱吒北境的武安王,而買了自己的那位,便是武安王府唯一的一位夫人。由於某種原因,江湖門派無垢山莊、凌波堂,都歸附於武安王。
可是,這王爺竟然是這樣的嗎?
說起情話來,不避人,不臉紅?
回神之後,倚竹替他們臉紅起來。
傾君雖然愛聽這話,卻忍不住尷尬,咬著唇嗔了劉隱一眼,更是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劉隱只是微笑,直到傾君臉紅了,他才滿意地起身,對明香、倚竹說:“你們下午就留在這裡陪夫人,別讓她出去,在帳篷裡看書、做針線,怎麼都好。”
二人低頭應“是”。
傾君尚不肯放棄:“我真的不累。”
“那般苦練,哪有不累的道理?”劉隱搖頭,一臉寵溺、心疼,“以後每日,只跟秦煜學一上午就好,下午做點安靜的事。”
明香心知肚明。
在邵州城裡那兩天,濮陽冥衍告訴她不少事,她也便知道了,原來劉隱早就知曉濮陽冥衍的心思。如今這麼拘束傾君,恐怕有濮陽冥衍的原因在裡頭。
但是如今二人感情甚篤,傾君十分高興,明香自然不會幫著濮陽冥衍,把他的心思說明給傾君聽。
更何況,濮陽冥衍自己,也根本沒打算再提。
“請王爺放心。”
倚竹規規矩矩地回了一句。
明香到底不是真正的丫鬟,進王府之後,也沒服侍過什麼人,並不知道劉隱說這話之後,她其實應該回答、表態。
見倚竹說了,她才明白過來,忙學著樣子回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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