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傾君有些驚訝。
不過從秦煜的語氣裡,不難聽出焦急。
傾君匆匆起身,去屏風上抓了斗篷,正準備出去看看時,卻看見劉隱黑著臉,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帳篷的氈簾,一時不禁好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擾你良宵了呢!”
說完覺得這話不對,臉上變得更紅,匆忙躲了出去。
劉隱抿嘴輕笑,隨即起身,卻只站在帳篷內,沒急著出去。
傾君一處去,就見秦煜跪在地上。
那不是平日裡問安的單膝跪地,而是實打實地雙膝跪地,端的是個大禮。
傾君這一驚可是不小。
秦煜大晚上一本正經跪在自己帳前,說是有事稟告,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難道凌波堂又有人被周嘯天他們策反了?
“怎麼了這是?好好的跪什麼?”說著命秦煜起身。
秦煜卻磕了個頭,道:“夫人,凌波堂堂主周嘯天派堂眾陳運尋到屬下,讓屬下去他面前問話,屬下因追隨夫人,本不該從,可如今屬下等尚未脫離凌波堂,不好不理周堂主召喚,因此先來給夫人請罪,再去周堂主跟前領罰。”
“領什麼罰?”傾君皺眉。
她覺得秦煜不是挑撥離間的人,這“領罰”,自然不該是指周嘯天故意刁難,而是另有隱情。
果然,她正想著呢,便聽見秦煜說道:“蒙夫人寬容不罪,屬下等深感夫人大義,甘願追隨,卻終究未脫離凌波堂。屬下如今願脫離凌波堂,稍後便同陳運過去,求周堂主按堂規責罰屬下。”
傾君見他一臉毅然,想到秦煜素日的為人,心道這人是真心要去領罰,特意來跟自己說一句,只怕是想讓她護住其餘兄弟。畢竟要脫離凌波堂,不是處罰一個帶頭的秦煜就能了局的,其他所有人,只要做了這個選擇,就要面臨一樣的結果。
而他們若不領罰,那就勢必要尊著周嘯天。
再看秦煜身後杵著的國字臉,傾君心裡便有數了。
一定是他們擠兌人,逼得秦煜不得不走這一趟了。而秦煜既然跟了自己,周嘯天還拿堂主的名頭壓著他,顯然是要繼續和自己唱對臺戲。
他也配?!
且不論周嘯天和自己的過節會讓他們為難,只說周嘯天挑撥離間,以至於二百堂眾攔截她的船,這事兒她就不能輕易允了。
都是劉隱的家業,自己就算再不濟,也是隱月劍之主。
周嘯天還想反了?
“凌波堂堂規這麼大?”傾君冷笑道,“竟然連我的話都不聽。”
秦煜並沒吭聲。
只是這一句,他就知道管夫人的態度了。
有一點讓秦煜很是意外,他沒想到管夫人會如此強勢,連他自己也要護下。不過,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傾君完全沒打算講理,上來就直接拿身份壓人。
方才陳運就是這麼壓著他們,逼得自己不得不走一趟的。
“夫人!”國字臉的陳運朝著傾君一抱拳,“請夫人見諒,凌波堂有凌波堂的規矩,堂規不可廢,秦煜他們投靠他主,不聽堂主調遣,私自離開總堂,堂主要罰他們也是應該的。這是凌波堂的事,就不勞夫人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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