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嘆了口氣,道:“恩怨兩事,最是當局者迷,甚至旁觀者也未必能看清楚。我是電視劇什麼的看多了,所以心眼兒不好,看別人總容易看到壞處。若對你而言能有用,那便是那些電視劇最大的用處了。”
“電視劇?”
劉隱好奇道。
然而他並沒追問電視劇是什麼東西。
見傾君妄自菲薄,劉隱安慰地朝她一笑:“並非你心壞,而是你聰慧。這一遭怪不得旁人,只因我的性子被人拿捏住了。”
他最是重恩情,講義氣,老皇帝八成是在疆場上看出端倪,又忌憚他背後的勢力,又需要他繼續保家衛國,這才想出一套如此長遠的計策。
劉隱自嘲一番後又笑著問:“不過,我倒想問,若是別人如此善待你,你可也會猜疑?”
傾君就坐在他懷中,聞言抬了頭,認真思考著問題。
她一手勾在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撐在他的膝上,一前一後地輕輕晃悠著身子,眼珠不時轉動一下,模樣調皮而機靈。
琢磨了好一會兒,她才轉過臉去看著劉隱,正色道:“我說實話,但是咱們說在前頭,你不許因為這個就嫌我、厭棄我。”
“那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劉隱笑道。
傾君嗔了他一眼,重新攬著他的脖子,故作嚴肅:“是不是覺得我心眼兒太壞,後悔看上我了?”心中覺得他不會如此,卻又忍不住想要求證。
劉隱笑著搖頭,態度曖昧寵溺:“你如此信任我,我求之不得。”
傾君聞言釋然一笑。
她到底還是解釋了一回:“若我一無所有,或者說,對方與我相差甚遠,我望塵莫及,沒有什麼值得他利用之處,我自然會感激涕零;但倘或我有些本事可以為人所利用,甚至有別人所忌憚的實力,那人如果還關心討好我的話,我自然要當他居心叵測。”
“這便是你我不同之處啊!”劉隱嘆了一口氣,“我便是那‘值得利用’之人,卻忘了他雖掌握著天下,獨我不在他掌控之中。”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先皇。
“那……現在你怎麼想?”傾君認真看著他。
她並不知他有什麼打算,但無論他怎麼想,自己死生相隨,也就是了。
“現在?”劉隱唇角微彎,“現在,我更要好好打完南境這場仗了。從新皇登基,我就卸去了兵權,這麼些年在軍中的威信都淡了,百姓更忘了武安王曾經平定四方,忘了我曾擊退胡人,收復被胡人奪走的北境十二州。不過都不要緊,既然忘了,那我就幫他們想起來。”
“之後呢?”
“看心情。”劉隱眼中寒光畢現,語氣卻輕鬆平淡,“若是我高興,那就還讓殷氏坐這個江山,若是不高興了,那就拉他們下馬,也不是什麼難事。”
有先皇遺旨,有御賜金牌,他就是真的反了,也並非名不正、言不順。
傾君不禁又想,先皇這麼做是否傻了些,劉隱這不就全看透了?他賜保命符的意義究竟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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