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要還我銀子吧?”濮陽冥衍一撇嘴。
傾君見他打趣,不禁微微一笑,道:“三十兩雖不多,但我矯情,還是想還。”雖然錢不多,但無垢山莊出人是為了自己,出力是因為劉隱,出錢算是怎麼回事?畢竟這打的是殷氏大梁的仗。
何況武安王府又不缺錢。
“那便拿來。”濮陽冥衍說著伸手,唇邊掛著笑意。
傾君果然摸出三個十兩的銀錠子擱在他手上,笑著說了句“拿好”,又道一聲“多謝”,叫過皮倫來讓他分配運送藥材的人手。
“不過輛車的東西,不如分兩匹馬出來,讓原本騎馬的人趕車就好了。”皮倫建議道。
傾君點頭:“你想得周到,就這麼辦吧。”
皮倫得令,在已經基本傷愈的人裡頭挑了兩個會趕車的出來,套上馬車,待人齊了便往西城門去。
也是因為邵州戰亂的緣故,潭州西邊城門的把守十分嚴格,連垂髫小二、花甲老嫗都要細細查了才肯放出城去。而與出城相比,進城反倒沒什麼困難。
傾君他們攜帶兵器,又有傷患、又採購了藥材,自然被官兵攔下。傾君也不廢話,左右自己都要去邵州軍營了,根本沒打算低調,被攔下之後立即拿出王府的令牌,言明是王爺家眷,帶著護院、丫鬟給王爺送藥材。
一個月以前,這些官兵還不認識武安王府的令牌,只因劉隱在邵州打仗,邵州的形勢又十分緊張,軍營裡傳遞訊息的人曾用過這種令牌,因此仔細看了看,便果斷放行了。
出城之後,路上只見到零星的行人,都是拖家帶口逃難的百姓。細問才知道,原來自冬月那場惡仗之後,三五天兩邊就要交戰一回,只因梁軍人數太少,雖總是以少勝多,城中百姓卻不敢多呆了。
“城裡有錢有勢的早都跑了,幾個員外家裡都被搬空了。”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邊說邊不停搖頭,“邵州附近太危險了,周圍村鎮十月起就漸漸荒了,你們還是別過去了。”
傾君道:“我們是去給武安王爺送藥的。”
“給王爺送藥?”那漢子愣了一下,“可是皇上終於派人來了?”
傾君心中一沉。
“終於”麼?看來邵州的形勢是真的很不好啊,以至於連普通百姓都覺得皇帝應該派人來,而且用了“終於”二字。
想到這裡,傾君嘴角一彎,輕飄飄地說了句:“我是王爺的家眷,自己買了藥材過來的。”心裡十分難受卻異常堅定。
那漢子登時呆住了,眼睛瞪得老大。
另有一家六口路過,聽見這話也站住了腳。
傾君暗暗咬牙,面上始終帶著微笑。
原先說話的漢子回過神來,見後面果然有好幾輛劣馬拉的車,依稀還能聞得到一點藥味,再看傾君姿容絕世,大方淡然,他心中忽然有些激動,登時滾出兩行淚來,對著傾君作揖不停,口中一直道謝,說話就要下跪。
傾君在馬上,並不好攙扶,只驅馬躲開他跪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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