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寶山冷笑一聲,心說他倒要看濮陽冥衍是不是真不要臉了,口中卻說:“你們無垢山莊這些年來,一直以江湖中的名門大派自居,仗著江湖地位和眾多的高手,處處都要壓我們凌波堂一頭,可是——”
尾音上揚,話說到這裡卻斷了,顯然是等濮陽冥衍開口追問,他才會更有繼續說下去的樂趣。
濮陽冥衍卻懶得理他。
他大概也猜到榮寶山要拿毒藥說事兒了,可是那毒不是自己的,在這船上的人,除了神醫便是傾君會有毒藥,而那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尤其是傾君,別說讓她下毒,就是給敵人下春y藥這種事,她八成都會痛快去做。榮寶山既然吊著他不繼續說,那就不要說好了,他還不希望那二位受到什麼侮辱呢。
然而他不追問,另外有人追問。
“可是什麼?”
傾君從懷中取出一方被血浸了的帕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隱月劍,慢慢往榮寶山身邊走過去。
榮寶山身上無力,轉頭也是困難,但他知道那個方向的人是誰,心道:這女人未免太會裝了,她真當自己一個能殺三十幾個?無垢山莊的人顯然就是提前吃過解藥,他就不信這女人不知道。轉念又不禁冷笑一聲,暗道:既然濮陽冥衍那個縮頭烏龜沒臉開口,這禍害娘們兒開了口,也是一樣沒臉的事。
想到這裡,榮寶山乾脆接過傾君的話。他先是狂笑了好幾聲,跟著便道:“你們無垢山莊的人打不過就下毒,以後可還有臉在江湖上行走?傳出去怕要被人笑死了吧?!哈哈哈哈哈!”
傾君撇了撇嘴。
她腳步一直沒停,慢慢地走到榮寶山面前,盯著他看了半晌,那表情像是一隻貓見到了獵物,眼裡的輕視、好奇、樂趣、愚弄,毫不掩飾。
榮寶山竟被她看到頭皮發麻。
傾君卻忽然輕笑出聲:“我就不說你們人多欺負人少的事了,也不說你們無恥偷襲。”
榮寶山“哼”了一聲,咬著牙剛想還口,卻見那女人已經緩緩蹲了下來。
一股氣勢上的壓迫也鋪面而來。
傾君半蹲在那裡,全不顧裙子拖地,弄得到裡外都是滿滿的血跡,右手將隱月劍收在身後,左右卻伸出去,食指輕輕托起了榮寶山的下巴,像個登徒子看上小娘子一樣,動作輕佻放肆,眼睛裡全是調x戲的意味,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我打不過,就喜歡下毒,你有意見?”
“今日怎麼說也是我們以十敵你們二百人,這麼漂亮的一場仗,比‘火燒赤壁’還有得吹噓,怎麼就沒臉在江湖上行走了呢?”
“還有呵,勝者為王敗者寇,今日的事,我說什麼,別人才會聽見什麼。”
榮寶山一愣一愣的。
他先是驚訝於傾君挑他下巴的舉動,後發現這個女人完全不懂規矩,最後的最後,他才覺得傾君不要臉。
“好不要臉的話!”榮寶山氣極反笑,“我總算是明白,為什麼王爺會被你糾纏不過,最終放你進府了——原來你這麼不知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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